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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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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眼,就被伺舟按住了颈:“你想跟她一样?”

“不,我不想。”

她不想被伺舟打,也不想趴在地上绝望地哭。

只是,难免会一丝不该有的心疼。

现在的安金义,跟当初的温月盈一样,都被狠狠地背叛了。

同样无力。

而罪魁祸首,都是她妈妈……

时夏一路被伺舟带着往楼上走,她害怕到了极点,不断地跟他道歉求饶:“我、我对不起你,真的很对不起。我之前并不知道这件事。如果早就知道的话,我根本没脸待在你家。”

“我不知道,他们会那样。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劝妈妈的——”

她连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伺舟拽进屋内,抵在了门前。

时夏听到了身后的门落锁的声音。

伺舟的目光中满是嘲弄:“你劝什么?”

她哆哆嗦嗦道:“劝,劝她远离伺叙白,我不会让他们结婚的。伺舟,我不想破坏你的家庭。真的,从、从一开始,我就不想,我并不知道。”

她是在说妈妈和伺叙白的事,也是在说安金义和伺叙白的事。

她确实不知道。

当初,妈妈带她第一次见伺舟的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只是拖住他的玩伴。

完全用来成全安金义和伺叙白茍且的工具。

如果,如果她知道的话,她不会跟他玩的。

可能会羞愧到无法见他,根本不会有后来的事。

她的家人一直在算计他的家产,而她居然还在他身边赖了那么多年。

时夏说着说着,突然就噤声了。

就算她再不知情,又怎么样呢?伺舟还不是一样受到了伤害。

家人做的事,从来就不会因为她知不知情而改变。

她迫切地想辩解自己不知道,不过是为了撇清关系,求得心安而已。

可妈妈是她的家人,生她养她,同她朝夕相处。

又怎么可能撇得清关系?

那些钱她也不是没花过,就连疯了的温月盈都说,她是用她的钱养大的。

伺舟笑着用指腹轻抚去她脸上的泪:“不用劝,这样挺好的。就让他们结婚吧。”

时夏觉得伺舟大概是被刺激疯了。

“现在他们还没领证,而且只是商量的阶段,去阻止的话完全来得及!你别担心,交给我来做。”

“不用。我想他们结婚。”

她擡手摸了摸伺舟的额头,这,也不烫啊。

说什么胡话呢?

“那个人,是我妈妈。”

伺舟忽地埋头在她的颈间狂笑:“你妈妈又怎么样?我根本不在乎伺叙白睡谁。他这些年睡过的人,数不胜数,外面的情妇从来没断过。别说你妈,他就是睡你爸,我都觉得像他干出来的事。不过是你爸没价值,不值得睡,冷淼她爸倒还有可能。”

时夏震惊地看着伺舟,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就光剩震惊了。

每个人的性格,最终都跟书里的相契合。

果然,大家都疯了。

她不会也变疯吧。

可是,这样清醒着,确实好痛苦。

这群人的关系,真的好乱啊,她都要绝望了。

伺舟轻蹭着她的脸笑道:“你妈妈挺有本事的,我很期待她和伺叙白结婚后,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样。这些年,没人能治得了伺叙白,说不定她还能治一治。”

“而且,你没听他们讨论吗?我们的关系,是可以存续下去的。那样一来,你就是我的妹妹了。你可以永远在这个家里待着,就算日后冷淼嫁进来,我每天晚上都能光明正大地去找你。”

“你不用像情妇一样,被关在别的小楼上,永远不许踏出房间一步。在伺家,你是我永远的妹妹,永远都能待在我身边,对你来说,这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时夏觉得自己的人生,可能是真的要完了。

之前只顾着担心伺舟的情绪,忽略了她也在妈妈和伺叙白的谈话之中。

是的,妈妈什么都知道,她甚至预料到自己会被逼成情妇,所以给她换了个身份。

最终的目的,还是他的家产。

她惊慌失措地说道:“我不可能接受的。”

他幽暗的眸光,轻扫着她的脸:“为什么不呢?这不是很好吗?”

“不,不好。”

伺舟冷笑了一下:“可是,我很喜欢呢。”

他的指尖轻抚去她脸上的泪水,渐渐地滑落到她的下颚,而后掐住她的脸,用力地捏了一下:“喊声哥哥给我听听。”

她疼得眼泪掉个不停,又气又急道:“你别跟着他们一起疯!”

“喊一声又不会怎么样。你小时候,不是很喜欢喊吗?”

“小时候,你明明不喜欢我这样喊你。”

伺舟凉凉地对自己嘲弄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变态。”

这些年,他那点微毫的人性,早就被伺叙白折磨没了。

在这个家里,做人是很痛苦的,不做人就痛快多了。

他从没想过阻止伺叙白跟苏茜宁的婚事。

因为根本无法阻止,只能麻木接受,就像当初接受伺叙白让安金义进门一样。

一直以来,他所能做的,就是在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之中,死死地抓住唯一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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