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1 / 2)
“娇儿醒了?不是说夜里喝了酒,醉倒了么?”
阮承泽笑着,走向他。
秦不理暗暗握住了身后的短刀,面无表情道:
“醒了一会儿。”
秦不理不多答,谨慎应对。
他不愿因多言二不得不扯谎,然后叫阮承泽拿捏住把柄。
他看不好阮承泽的意思,他应当是瞧出他来这儿的目的,却偏还要给他扯一个阮娇娇做借口。
他笑得心无城府,对他全然没有怀疑一般,这样的感觉叫秦不理心生诡异。
阮承泽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似乎并不在意秦不理那打量探究的目光,阮承泽站到秦不理一旁,取下架子上的匣子。
那正是秦不理方才要打开看的那一个,也是他先前刚拿进来放上去那个。
那匣子足有一尺长宽,用上好的金丝楠木所制,结实又沉重。阮承泽拿起它的时候,都有些吃力。
“都被阿爹宠坏了,闹起脾气来还跟个小姑娘似的。她就这么沉不住气,就非得现在就看?”
提到阮娇娇,阮承泽笑得温柔又宠溺。将匣子放在桌上后,示意秦不理靠近。
秦不理瞥了一眼木讷寡言的护卫,松了握刀的手,按照阮承泽的招手过去。
他既然要装,那他陪他一块儿演一场也未尝不可。
阮承泽笑着看他,把匣子打开。
流光潋滟,匣子里头的是一顶凤冠,纯金打制,一颗小孩儿拳头大小的红宝石被镶嵌在当中,鲜红似血滴。凤冠围了一圈也镶嵌了一圈细碎的红宝石,两侧的步摇缀以珍珠,鲜艳红白交映,被纯金的光衬托着,饶是见过了好东西的秦不理,也看出它的奢华和经验。
是新妇嫁人戴的凤冠。
初次以外,匣子中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美么?”
阮承泽将那顶凤冠小心托起来。
珠链晃动,点缀在上头的金片金丝绕成的花颤颤巍巍。
秦不理诚恳点头,“美。”
阮承泽托着那凤冠,缓慢转着看,毫不掩饰目光中的惊艳。
“这还是娇儿六岁的时候,自己画的凤冠。她说等她要嫁人的时候,就戴着自己画的凤冠出嫁。”阮承泽说着,笑出声,“小孩子哪里知道宝石的贵重?画的宝石比鸡蛋还要大。为了找这么一颗比鸡蛋还要大的宝石,我这些年可没少花银子花时间。”
阮承泽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他,只醉心瞧着手上的凤冠。
纵然秦不理不懂这些手工艺里头的弯弯绕绕,也知晓这么一顶看着繁复的凤冠,制作它的人必定是个大师。
“找到了宝石,我还得找手工人啊。”
果然,阮承泽自己就提到了。
“这是一位叫赛六手的金器师傅制的,他专给当今圣上和宫里打制金器,民间的生意他瞧不上,接得少。我排了五年的队才轮得上我,做这个又等了两年。”
这份用心,秦不理感受到了。
阮承泽疼爱阮娇娇,这一年多来他也能从阮家的人这儿听说一二。
“你不是想看看这匣子里有什么东西么?”
阮承泽笑眼睇他,努嘴示意他去看那匣子。
秦不理直视他的双眼,当着他的面,轻敲那木匣,又掀开匣中的丝绒,细细检查一番。
没有,只是一个普通匣子。没有暗层,也没有暗匣,更没有藏着别的诸如书信之类的东西。
阮承泽无奈轻笑一声,将凤冠放回匣子里,好整以暇在一旁落座,并示意秦不理也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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