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2 / 2)
秦不理从善如流,在榻上的另一侧坐下。
二人中间隔着一张桌子,阮承泽将方才来客的水杯推一推,那长相木讷的护卫便过来将杯子和茶壶收走,转身出去。
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托盘,将托盘上的茶壶和茶杯搁下,那护卫抱着托盘后退,推到房间外头。
没有关门,他就站在门边。
“你是海卫军?”
阮承泽亲自倒茶,半杯茶,推到秦不理手侧。
秦不理直视他的笑眼,不动声色,“是。”
阮承泽又无奈笑,“瞧,我就说这些年府中多了好些生面孔,看着不像能做人家丁的,我爹还不信。”
秦不理不置一词。
“是海卫军哪营的?”阮承泽慢条斯理喝自己的茶。
他不是个急性子,急性子做不成大事。秦不理印象中的阮承泽,总是一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模样,慢条斯理,悠悠哉哉。
秦不理拿捏不好他这一问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才问的。一时忌惮,没有立刻回答。
“你别怕,我不会告诉你们头儿你夜闯我的地界,被我发现了的事情的。”
阮承泽眨眨眼,带着戏谑。
秦不理斜乜他,看得他笑着放下手中的茶杯。
“真的,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来这儿。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海卫军为什么要藏到我阮家来,但我想你们终归是有你们的难处。”阮承泽唇边的笑意淡了些,“你们头儿,是叫秦不理?”
秦不理心生怪异,但仍旧拿捏不好阮承泽是装的还是真不认识他,只点了点头。
阮承泽勾一勾唇,又极快落下。在秦不理的眼中,这算是一个讥诮的笑了。
“听说他是个莽汉?”阮承泽又问。
秦不理盯着他,他虽然仍旧维持着客气礼貌的笑,但那笑容里多少显露出了鄙夷。
只是什么叫做他是个莽汉?是因为他生得高大又壮实,外面的人就这样说他?
秦不理迟疑,点头。
阮承泽轻轻“哼”了一声,“听说他和你们五营的副将方翠翠,走得很近,二人快要论及婚嫁了?”
秦不理愕然微睁眼,然后皱眉。
方翠翠?他同方翠翠?论及婚嫁?
阮承泽面上的笑又浮上来,身子往后靠,深深吸了一口气。
“嗐,提他做什么?”
秦不理也听不出他说的他是哪个,是他还是方翠翠?
“谁说秦不理要和方翠翠成亲的?”
秦不理困惑又好奇,问阮承泽。
阮承泽视线飘到架子上头一柄玉如意上,怔了片刻,不耐烦低下头,道:
“方翠翠自己说的。”
秦不理想到许镇北所说的,阮承泽去北长港找方翠翠,心中虽然不觉得方翠翠同海寇有关系,可还是想循线问阮承泽,关于方翠翠。
“阮二爷同我们方副将很熟?”
阮承泽几乎立即就知道了他的用意,目光倏地转过来盯着他,秦不理毫无惧色,坦****迎视着。
半晌,阮承泽笑出声来。
“**,各取所需,你说这算不算得上是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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