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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怎么证明你是男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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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精病,你在这里自杀而死,是想我脱不了关系,再被朝廷追杀么!”她含着泪大声吼道:“你要死,给我死远一点!”

承元不知该哭该笑。

“疯子!”

他是疯了,因为爱这个女人,他从一个极尽隐忍谋算之流的承元,变成了今天将女人放在第一位的昏庸皇长孙,连一个女人都征服不了,他要天下有什么用!

“在做什么!”

门外一个声音喝道,明初一时紧张,手上一顿……手上的刀直往承元胸口刺时,还好明初惊觉,关键时紧握刀柄,及时收住了承元往前送的力量。

但这一刀还是刺伤了他,松开时,匕首直挺挺地插在他的心口处。

承元面露痛色,受伤的眸子一瞬不错地看着惊愕的明初,“这样可以赎罪了么?”

“别动,”说话的人是天哑,见承元受伤他快步走进,第一时间给承元查看,幸好这一刀只是伤了皮肉,再深一寸只怕就会危及性命。

等明初起床穿衣,天哑正在客厅里为承元包扎伤口。

如今正是天冷时分,客厅里烧着暖炉,温度倒算合宜。

自打承元大权得手后他的生活就像失去了活力一般,真登到顶峰方知高处的寒冷与孤寂,他不快乐。

没有当初跟明初一起死里逃生、一起相伴的日子快乐,尽管那时他们无不是把性命当作唯一赌注。

回忆像布满裂纹的冰,一碰即碎,并再也收拾不起。

走出耳室,明初正巧迎上承元的目光,他受着伤,任由天哑替他包扎,一脸麻木。血渍沁出纱布,染红他心口孩儿拳头大小的一片。

“来的正好。”天哑刚好包扎完毕,剪下多余的纱布,“昨晚的事,我有必要跟你说清原委。”

天哑少年老成,无论说话做事都非常稳重,同时话间也自带一种迫人的压力。

“昨晚的事不怪他。”

明初苦笑,不怪他难道还怪我。

“昨天你被人暗算,”天哑当然不会把季书晴出卖,明初连承元都下得了手,知道真相后八成也会找季书晴算账。天哑不苟言笑,不苟言笑的好处就是即便他笑了别人也很难看出来。他接着上半句,“是你苦于被情药折磨,把承元拉进屋子里。”

为了徒弟的幸福,天哑说了生平第一个谎言,尽管他也很想把这个睡了他徒弟的人捅上两刀。

“不可能……”明初惊得嘴唇微张,她才没那么不要脸!

“我和书晴亲眼所见,假得了?”天哑说起谎来有板有眼,连眉毛都未曾动一下,“不信你可以去问书晴。”

明初脸上一烧,活像被丢进火里烤过一般,嘴硬地道:“就算我失去意识,他可是清醒的,为什么还要占我便宜?想反抗我很难么,他根本就是趁人之危。”

“他牺牲了身子帮你解毒,你就不要再抓他不放了,我天哑的徒弟不能这么不讲理,睡了皇长孙,害他丢了清白不说,你还刺了他一刀,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是要陷整个东宁于危境么?”天哑语速缓慢,话里透着威压,可以跟他平时的为人作派有关,他的话极有权威。

一转眼,承元从占人便宜的无耻之徒,变成了牺牲色相做好事不图回报的英雄?

而明初在天哑的三言两语间,也由一个可怜兮兮找人讨公道的受害者,变成了一个睡了皇长孙,置东宁于不顾的忘恩负义之徒?

承元下意识掩了一下嘴。

这时候他分外明白什么叫“沉默是金”。

“明初,事情已经发生了,”天哑道,“你是个不拘小节的女子,如今已刺伤了殿下,他不追究你伤害他的事,你也别再纠结于昨晚,本是有情的人,何苦非要走到这一步呢?”

“谁跟他有情,”明初悻然,觉得师父一夜间也变得如此可笑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被人暗算后没人救我,对你们来说,这只是小事罢了。”

天哑被她问住,为了圆谎,他只好再次把徒弟的脸皮拿出来**,“看你和殿下那么欢喜,我不忍打扰你的雅兴。”

“……”

“咳咳,咳!”承元的咳嗽声适时响起,刚才真把他噎得不轻。

明初蹲在耳室门前,抱着头无地自容,师父不会骗她的,昨晚她一定丢脸死了,院子里有护卫数十,有承元的近侍数十,想必每个人都知道她和承元发生了关系,而且吃相难看。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本又两相欢喜,不如师父给你做个主,从此和他……”

“您想多了。”她想也不想打断了天哑好意,“就算这件事只能罢休,我也不会嫁给他,除非,他把那个李姓扣掉。”她不顾他们任何一人的反应,起身就走。

而她前一步离开客厅,承元当即披上外衣起身追去。

她让属下牵了马,跨上马后没有目标地奔出宅院,承元随后追去,纵马狂奔将近半个时辰后,承元在前峰山脚下的军营营门前追上了她。

他们一来,一群身穿将袍的将军们及时赶来,跪在承元马前行礼。

“不用多礼,”承元面无表情道:“立刻将沈璎拿下。”

明初听后立马掉头想逃,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这里是军营范围,别说纵马出逃,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掉头的动作还没完全做出,几位将军就已用肉身将她的马围住。

“冒犯了,沈姑娘。”

“承元……”明初恨恨看向承元,这个满腹诡心肠的皇长孙,天底下就没人晓得他心里在想什么,在私宅时他还一副任打任骂的赎罪模样,来到军营就开始耍威风了么!

目送明初被几位将军带进军营,承元淡漠眼光柔和了下来。

她在心情最不好的时候来军营做什么,东宁依山傍水,她有很多地方可以散心、泄愤,为什么偏偏来军营?是要找某个人聊以慰藉,还是要把这一肚子火气发泄在战场上?

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乱世了,他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需要她拿命去拼的日子早已过去。

王少安从前方回到军营,听说承元来到后即刻去了中军帐。

“侯爷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承元在沙盘前看着前峰山地形,“岑国一万名俘兵和他们的大将在手,对方总得给点反应才是。”

“岑国方面只与我方有一次交涉,但未达成意见,”王少安躬身拜见承元,“如今长孙殿下来了,微臣全听殿下吩咐。”

“不是我撂挑子,”承元自已在方桌前坐下,闲庭信步一般,“说好了全权由你处理,没有特殊情况,我保持沉默。”

“是,微臣尽力而为。”

承元来东宁压根不是为了岑国来的,而且眼下情势大好,他来军营后就听众将军说到前峰山形势,目前来看也没有大问题,大盛已做好一切准备,战于不战,全看岑国下一步怎么走了。

手在方桌上叩动几次,像在思索下一个话题怎么开口为好。

“殿下在为明初的事头疼么?”王少安刚听说明初被承元看管起来,也很好奇明初到底干了什么好事,“明初自从来到东宁,没少为前方的事操心,还主动请缨调查奸细的事,不知她犯了什么错。”

“她今天心情很差,我怕她意气用事,想让她冷静一下罢了。”承元抬眼看向王少安,眸子一深,透出一股冷诮的味道,“我在千行镇听人说,侯爷和明初关系不俗?”

王少安倒坦然,“为了行走方便。”

“你在军报上提到得胜后成亲的事,那位姑娘就是明初?”承元不依不饶,公事上他可以放权给王少安,感情上他半点不会放水,要不是昨晚和明初发生过关系,知道她是清白身,那么他今天来军营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王少安被承元问得怔住,“殿下为什么这样想?”

“你想让我怎样想?”承元面色微冷,“风言风语传得遍地都是,这就是你所谓的为了行走方便?”

原来在吃醋……王少安浮起一道意味不明的笑容,“听说皇长孙爱上了沈家姑娘,并且幼时曾被长辈议婚,如果婚约没取消的话,明初现在仍是您的未婚妻。”

“你知道就好。”

“长孙殿下,”王少安笑道,“您为了女人和微臣生气的样子,比为了女人跟微臣危言耸听的样子要接地气地多了。”

他指的是永丰镇杀戮之夜,承元为了明初只身折返,和他谈判的事。

承元翻他一眼,默然。

在闲云客栈和明初赌气时,他都想把王少安给杀了,谁叫他动他的女人,即便他已亲身验明明初正身,依然对王少安有某种程度的烦躁。

“侯爷,”副将孙野站在帐外禀道:“沈姑娘好像身子不舒服,负责看守的将军去找了军医,但被她给喝走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你先……”王少安还没交代下去,本坐得八风不动的承元迅速起身离开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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