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写得稀烂的情诗(1 / 2)
虽然能看出这位作者兄很是情深意重,但顾红秩不得不说,他在写情诗这件事上属实没有什么天赋,像什么你似娇花我似蜂,今世定要把你蛰这样的话,拿到诗会上发表那绝对能惊世骇俗,还是不要送给心上人观瞻了。
她每多看一页,脸上的笑意就越深一分,把那些烦心事都抛到了九霄之外。看到最后那几幅画时,脸上的表情却是忽然顿住。随即,她拿出之前从廷颂法师那里得来的画作,在灯下细细比对。
顾红秩自认在丹青一道上并未有多深造诣,但她从小在安国公府长大学习琴棋书画,还是具备一定的鉴赏眼力。比如说现在她就能看出来,虽然这两幅画的风格并不相同,却在手法上有些神似之处。
她细看了很久,几乎可以断定这两幅画的作者是同一人。
怎么会有如此巧的事?
顾红秩沉吟半晌,忽然有了个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猜测。难道廷颂法师送给她的这幅画其实就是他本人所作,而这本非同寻常的《莺莺记》既然是出现在寺庙里,那说不定也是廷颂法师所著,那,那位姓顾的姑娘——
她猛地打了个寒战,差点把浑身鸡皮疙瘩都抖掉。
不行,她明日一早必须去问问静思小师傅,他这本古怪至极的《莺莺记》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第二日。
顾红秩在过路的道上堵到静思,露出和善的笑容,“静思小师傅,你今日好忙。”
静思警觉地望着她,双手合十庄重地道了佛号,才道,“顾施主找我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和你再谈谈那本《莺莺记》。”顾红秩笑意吟吟,挨近了他一些道,“这本书实在好看,让我大开眼界欲罢不能,昨晚熬夜读完了,今日一早起来只感怅然若失。”
静思抿着嘴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哦了一声。
顾红秩对静思眨巴了好几下眼睛,见对方没有接话的意思,只能兀自道,“我着实爱惨了这位作者的文风,不知小师傅这里可还有他的其他话本?”
静思诚实地摇头,攥着手里佛珠,一双黑亮的澄澈眼睛望着顾红秩,“顾施主昨日还教导我不能看这样的书,我觉得你说得很对,今个儿怎么自己沉浸在其中了?还请听小僧一句劝,什么话本都比不上佛经,望顾施主在这寺院中能安心修身养性,比什么都强。”
顾红秩嘴角一抽,没想到昨日逗弄这小师傅的话,竟是给自己挖了个坑。但她不依不饶,拽住静思的袖子不让他走,“这本《莺莺记》分明不是市面上通行的版本,小师傅你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书?你要不告诉我,我就和住持说去。”
静思的眼眶陡然红了,他用带着谴责的干净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顾红秩,哀声道,“将这等歪理邪书带进寺院扰佛祖清静,小僧本就是造了孽,顾施主要去住持那里,小僧不拦着。无论住持降下怎样惩罚,小僧都心甘情愿地接受。”
顾红秩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连忙道,“好啦好啦,我就是吓唬一下你,你何必这样。”
静思又红着眼眶看她一眼,把头一扭竟是不跟她说话,甩袖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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