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五章《诈死?有觉悟》(2 / 2)
“声音这么大,不怕被别人听去么?”
“哼,你敢摘下帽子不怕被人认出来自找麻烦,我又何必替你担心?
如果你是嬴政,我才不信你会没注意到这些。”倚晚嘴上还在说不信,其实心里早就信了七七八八,只是觉得还是有点难以接受罢了。她并不是没有怀疑过他身份的真假,可懂得怎么用这种方法找她的好像只有嬴政这个闲得让人咬牙切齿的家伙了,只有他才有空去钻研并试验。她有一种成为嬴政家召唤兽的感觉!
倚晚顿时各种脑补如何将嬴政折磨到跪地求饶的场景,召唤兽?召唤你妹!!而嬴政则莫名感觉到后背有些发凉,但很快被他压下。
两人简单交流了一下,倚晚也总算弄清楚嬴政在玩什么了,看着他的目光也不由带上鄙夷。泥马,诈死就诈死呗!偏偏还整的这么高调,全天下几乎有不少人要给他陪葬,真是好!气!派!最重要的是这货真的是没下限,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原来,嬴政几番折腾还真让他找到了长生不老药,不过这药的副作用也是恶俗的假死状态。嬴政得到这药后那是几经思索才决定吃下,仅仅只是为了见到那不知所踪的菱兮。君王做到他如此地步,也算到了极致,再没有什么值得他不顾一切去追求的了,他只想找到最初的那份宁静,于是,想起了天真无邪的菱兮。至于后面的事,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他亦不想控制。争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为的是什么?
一生的荣华,一生的寂寞。
“要走了吗?”倚晚望着咸阳宫,口中却是这么问着嬴政。离开他所创下的一切,离开不胜寒的高处。脱下帝王的外衣,他又会是什么样呢?
“是啊,这次终于有机会离开了,永远不会再回来。”嬴政不免有些感慨。
“死都死了,你想诈尸回去吗?赵高可不答应!”
“……不破坏气氛你会死吗?”虽然她的话多多少少有些道理,可听着她的语气,嬴政还是觉得各种扯。
倚晚很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沉沉地吐出一个字:“会!”
赢政则是横了她一眼,忍下了拔剑劈了她的冲动。更何况,他也没把天问带上,那剑好像被弄去当陪葬品了。唔,要不要去盗一次自己的墓把天问弄出来呢?毕竟路还挺熟的,他进过自己的墓他会乱说?赢政思索着,意味深长地望着倚晚。
“看你妹!”
“我妹?你说哪个?貌似没有活着的了。”他妹在哪里?他怎么没看见?
“我知道。”你那点缺德事她能不知道?倚晚直接甩白眼,同时也得出一个结论:不要跟古人扯历史,尤其不要跟身为当事人的古人扯关于他的历史。你会纠结,你会崩溃,你会幻灭。
“好了,别谈往事了,我问你,菱兮在哪里?”
“我先问你,赤练呢?我可是托你好吃好喝地供着她,你这么一完蛋你的后宫肯定要易主,子承父业的恶心事咱也不多说了,你家胡亥什么德性你自己清楚。我也只问你,赤练如何了?”
赢政这一瞬间真想拔剑灭了倚晚,但无奈她说的貌似还真是事实,有力得让他无法反击。于是他直接忽略她话里的嘲讽,挑了她想知道的回答。“那个玩蛇的女子吗?在你回阴阳家后也带着孩子走了。”
结果,倚晚听到这个,各种惋惜可惜同情的表情展现了个遍。“我发现,你好可怜!弃夫啊弃夫,很怨念有木有啊?”
“回答我的问题!”他觉得,他真该拿把剑在手上。
“她去哪里啦?”依旧悠闲。
“不知道。”咬牙切齿。
“咦,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白衣?你家扶苏似乎也很喜欢白衣,受你影响的?”她在扯,还在扯,而且扯得那么生硬,貌似已经扯很远了。
“回答我。”他觉得,倚晚真该庆幸他没剑在手,不然他真会一剑劈上去。
“好凶残~~”倚晚摸摸又饿了的小兽,笑得好悠然。“你吓到我的小宠物了。”
“你想要什么?”
倚晚也不废话,手一扬,指间多了一方布帛,随后丢了过去。赢政接过去打开一看,差点一口气没接上被气死。虽然是差点,但他现在也是一脸快燃了的表情。因为,这竟然是一封休书!!!
他堂堂一任帝王居然收到一封休书?什么情况?什么情况?这正常吗?这很不正常!综上得出,他又被夜倚晚耍了!
“菱兮,她在距阴阳宫千里之外的圣湖里。会睡很久,你一定要等到她醒过来啊!”因为,除了你,她已经不知道还可以跟着谁了。月歌不能再保护她了,她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赢政,你能保护好她吗?倚晚抬起头,看着被树叶打碎的阳光。就算是夕阳还是有那么些刺眼啊!
赢政一时没反应过来,刚才她不是还在戏弄他么?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深沉?不过,愣住也就那么一瞬,多谢二字出口,而后转身离去。
“等一下。”倚晚突然出声。赢政回首,没说什么却是疑惑地看着她。她还有什么事?又突然想到什么无聊的点子要来洗刷他?
然而,倚晚只是从树上抽出一把长剑,走到赢政身边将它递上。“剑对剑客来说是很重要的吧?我记得你也是用剑的,这把剑就送给你吧。它虽然没什么名气,不过你的要求也不高吧?”
赢政接过,拔出那把剑,只见剑芒内敛却隐隐透着寒光。“好剑。”
“那是,我阴阳家的收藏岂有凡品?它叫藏雨。平时藏之若拙,出手急促如雨。”
“不错,多谢。”赢政这是第二次对倚晚说多谢,而后转身一去不回,不带任何留恋。
倚晚看着赢政离去,莫名有些惆怅,同时也为菱兮感到高兴。
秋蒙显然不会体谅倚晚的复杂心情,对于尚未睁开眼的它来说,人世间的纠葛太过遥远,只会本能的索取也怪不得它。毕竟,它也不是人,只是一只小兽罢了。痛了,就该大声嚎;饿了,就该吃东西。这是它唯一知道的。
倚晚也就这么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有人拦在她面前。
“夜司命,好久不见了。”原来是胡亥。“还是该称呼你为婉姬夫人呢?”
“有话直说。”倚晚对于这人一直没好感,自然不会有好脸色。不过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竞不知不觉地逛进了咸阳宫里。怪不得会遇上这个家伙,嗯~她的运气不太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