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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五章《诈死?有觉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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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倚晚醒来后第一个感觉就是冷。

挣扎着坐起来,抬眸望去,倚晚发现天色已是不早,自己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她所躺的位置是离水潭不远的小树林,而且周围的树木大多湿润,加上昨晚那场大雨,倚晚敢肯定自己昏迷了最多不过十个小时。

原来,她还没死啊……倚晚垂首,伸手抚上身旁的一株小草,心中自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没有死去,就意味着还会面对更多,或失去,或得到。只要活着,就会有想要的东西,就会想去争取,就会不顾一切。有时候想想其实也觉得挺无聊的,做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最后得到的东西真的重要吗?说到底,还不就是心里那份埋藏在最深处的悸动在作祟。

倚晚抬起头来,看着懒散的阳光将林中湿气凝聚的白雾逐渐打散,微微一笑却是多了几分洒脱安然。

冶狩,既然你敢把我丢下山崖那就代表你我已是恩断义绝,从今以后,你与我不是仇人便是陌路人。

倚晚对冶狩已是完全心死,她并不是什么好人,也不会宽容伤她害她之人。既然已触动她的底线,那么一切就不会再有挽回的可能。

忽然,树林深处出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像是某种幼兽在呼唤。倚晚听着这声音,不由自主地起身,拨开重重树叶向呜咽声寻去。

声音越来越近,在拨开最后一层树叶时,倚晚见到不远处有一个山洞,那一声声呜咽就是从洞里传来的。

要不要进去看看呢?倚晚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进去看一看。反正自己身上还有伤需要找个地方调息一下,不妨就选这里。如果这个洞里有什么野兽的话就用驭兽术驱除,再不行就只好杀了。

只是,倚晚刚踏进去就嗅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浓烈到让人想吐。抬袖掩鼻,多多少少可以挡去一些血腥味,倚晚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向洞里前进。

她并不是不可以直接弄出一个雷球来当照明用,而是这洞里的血腥味来得着实诡异,如果贸然暴露自己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般来说,野兽们生养幼兽的地方一般不会有血腥味。因为怕幼兽太过习惯血腥味,以为有这种味道的地方便是安全的从而放松警惕导致成了其他野兽的食物。野兽们并不是喜欢血腥味,而是这种味道一般代表着食物,不管是捕猎到食物还是成为被捕猎的食物,总有一方会得到满足。然而这居住的洞穴中弄出这么重的血腥味,恐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倚晚想着,已是到了山洞深处。因为光线不明,里面的情况她也看得不大清楚,但凭借极为出色的耳力她可以确定这洞里应是没有其他人的。既然如此,她也就不顾忌那么多了。左手抬起,手心凝聚起一个拳头大的雷球,别看体型不大但光亮立刻就充斥了整个山洞,倚晚也得以看清山洞的布局。

入目,是坑坑洼洼的墙壁,这并不奇怪,相反这要是光滑平整那才是可疑至极。但上面却有明显的血迹以及被重物撞上形成的些许粉碎掉的尘土,有的地方甚至还被撞出了一个坑。四下寻觅,倚晚终于见到这山洞的主人,两只说不上名字的野兽。

然而,这两只野兽却是一只心脏被掏,一只腹部被破,都死得极为凄惨。倚晚不由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确认真的没有人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准备偷袭时才跑过去分别检查了这两只野兽。这倒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野兽,就是阴阳家的书籍里也没有类似的记载,长得像狮子却身披类似穿山甲一样的鳞甲。但,这两只野兽的死因倒是出奇的相似,心脏都不见了。

已经是死到不能再死了。倚晚得出结论,却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自己明明是寻着呜咽声进来的,为何进洞后反而听不见了?

正想着,呜咽声又响起来了,不过却是虚弱得很。

倚晚寻声看去,却是自己已经检查过的另一具野兽尸体。已被开膛破肚的它竟然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颤动,似乎是要挣扎着站起来。

诈尸?!不会吧!?

当然不会,接下来的一幕已经给出了解释:一个粉嫩嫩的肉团从野兽尸体的肚子里滚了出来,呜咽着四处拱,似在寻找什么。

倚晚当场震惊了,这、这只幼兽出场好霸气,把她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它似乎是这种野兽的幼兽啊……刚才那两只野兽该不会就是为了保护这只出生不久的幼兽死掉的吧?这么小简直跟小猫有得一拼的幼兽,估计还不够狐狸一口吞的。它的父母就这么死了,它应该也是活不了多久的。想着,倚晚突然感到脚边有一团暖暖软软又带了一点湿润的东西在蹭她。

哦,原来是那只幼兽而已……什么?蹭她?反应过来的倚晚立刻逃离原地,独留又一次趴倒在地的幼兽在悲鸣不断。世上居然还有动物能触碰她?

倚晚看了一眼手中的雷球,光亮依旧,威力依旧。她并没有失去雷电体质却有活物可以碰她,呃,除了那几个不是人的。

这么小,就没了父母……倚晚看着呜咽不断的它,心中却是多了几分惆怅。它的父母可以为了它死得凄惨,自己的父母却可以因为自己的特殊而抛弃自己。

至于女儿胭脂呢,身为母亲却无法好好保护自己的女儿。这种遗憾与愧疚会永远纠缠着她,永远都散不去,因为没有机会。心头不由一痛,这次却是淡漠地擦去快要溢出的泪水,多愁善感不可以再有,经历了那么多她要比以前更坚强才是。

幼兽在她恍惚间又一拱一拱地蹭过来,俨然是将唯一活着站在洞中的倚晚当作母亲了。倚晚深深地看了它一眼,没再跳开。犹豫再三,还是俯下身去将它抱起。

“既然你不惧我一身雷电,我也权当你我有缘。以后,我就代替你的父母养你吧……”倚晚抱着小兽自说自话,也不在乎它听不听得懂。“你是在雨后出现的,就叫秋蒙吧。”

小兽继续呜咽,不安地在倚晚怀里钻来钻去。倚晚通过驭兽术知道,它这是饿了,于是二话不说咬破手指以血相喂。

为什么用血?她会告诉别人她根本不会喂孩子只好用这么笨的方法吗?可能吗?

洞外,峭壁上。冶狩背贴峭壁脚踩乱石站得极稳,残留在手上的血液还算新鲜,至少没有完全干涸。另一只手上握着两块类似心脏的肉块,神情依旧漠然。“要怪,就怪你们想把她当作食物……”

肉块飞速消失,与此同时冶狩也消失在这峭壁上。倚晚没有危险,他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咸阳宫外,偏门

白衣黑纱帽,看不清样貌,但从身型气质上判断也可看出并不是有多年轻了。

他似是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直至走到不远处的梧桐树下,一片翠绿的梧桐树叶从他眼前悠悠飘落。现在这种这个时候会有树叶凋零吗?

“出来吧。”他的声音稍显沙哑,却威严十足。

树叶婆娑,宛若山间精灵的白衣女子从中翩然落下,左手还抱着一只疑似狮子的幼兽。然而,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道:“你究竟是谁?”

他不语,反倒是拿下了自己的黑纱帽。那样貌,连倚晚看后都不由一愣。不是太可怖,相反极为年轻俊朗,可是这张脸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人。这、这不就是赢政吗?

“婉姬夫人,你看够了吗?”容貌年轻依旧,声音却是意外的苍老,不至于像七老八十那样沧桑却也不如容貌所展现的那般年轻。让倚晚看着就觉得好诡异,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怎么回事?”倚晚各种迷惑不解。“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种找我的方法?如果你是嬴政,最好给我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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