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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聋子敲出的生死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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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她在边境追毒贩,也是用这种方式和队友传信。

金属的凉意顺着手腕蔓延,唤醒肌肉记忆。

行动前夜,林英钻进了空间。

寒潭边的石台上摆着改制的猎枪,枪管在潭水里泡了七七四十九天,泛着冷冽的蓝光,摸上去滑腻如蛇皮。

她往子弹里填了自制的药粉,曼陀罗与天麻磨成的细末,灰白如霜,吸入即麻。

填装时发出细微的“簌簌”声,像毒蛇吐信。

陈默站在她身后,手里攥着浸过桐油的麻绳,绳索粗糙扎手,却能在雪地中无声缠住敌腿。

“要是他们有枪……”

“有我在。”林英把枪递给他,声音低哑,“你负责套腿,我负责打头。”

子时的风像把刀,割在脸上生疼。

林英伏在三号桥下的雪堆里,夜视镜把夜色染成幽绿,雪花落在镜片上瞬间融化,留下蜿蜒水痕。

远处传来卡车的轰鸣,震动顺着铁轨传来,脚底棉鞋都能感受到那种低频震颤。

车灯划破雪幕时,她看见车斗里堆着成捆的铜线,三个男人裹着军大衣,怀里抱着土铳,枪口对着夜空,像三尊沉默的雕像。

“动手。”她轻声说,气息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

第一枪打在带头的男人肩窝,药粉顺着伤口渗进去,他闷哼一声,“当啷”土铳掉地,砸起一团雪尘。

陈默的麻绳像条蛇,“刷”地套住第二个男人脚踝,那人踉跄栽倒,脸撞进雪堆,发出“噗”的一声闷响。

第三个男人刚举枪,林英的匕首已抵住他喉结——

那是她当特警时练的“锁喉式”,刀锋压上皮肤,对方颈动脉跳动清晰可感,只要再往前半寸,就能见血。

账本是在驾驶座底下找到的。

陈默翻开时,纸张脆硬,发出“咔咔”声。

起初以为只是普通记账,直到他用火烤内页,水印字迹缓缓浮现:

代号K3=张瘸子妻→热病→需粮50斤;

7=李二壮娃→出疹子→换铜2kg……

最后一页写着:“王副主任,每公斤铜线换三十斤粗粮。”

林英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清醒。

她想起铜线妹说“高粱米都给工棚里的病号熬粥”时,睫毛上挂的那滴泪,在煤油灯下闪着微光。

归队的路上,老扳道突然冲了出来。

他并未喊叫,而是猛地跪地,枯手死死按住铁轨,震动正从远方传来,不是列车,是脚步,很多人的脚步,正从村口方向包抄过来!

他抓起铁锤狠狠砸向轨道,“当,当当,当当当”,火星四溅,口中无声嘶吼,喉头滚动却发不出音。

林英却读懂了他的唇形:“敌在后!速避!”

话音未落,远处“砰”的一声枪响,子弹擦着她的耳尖飞过,在雪地上凿出个冰窟窿,溅起的碎冰扎在脸颊,刺痛而冰冷。

林英转身时,看见雪地里冒出数十个黑影,手里的土铳闪着冷光。

她把账本塞进陈默怀里,推得他踉跄两步:“回村,点火为号。”

陈默攥着账本的手在抖:“你……”

“快走!”林英抽出改制猎枪,子弹上膛,“咔”的一声清脆响,在寒夜里格外清晰。

她望着陈默跌跌撞撞跑远的背影,又回头看向逼近的黑影,嘴角扯出个冷笑。

风卷着雪粒打在脸上,铁轨的冷硬隔着棉鞋渗进脚底,这铁轨,她守定了。

远处突然亮起一点火光,不是随意燃烧的篝火,而是按照约定点燃的三堆松油布卷,第一团腾起,第二团稍迟,第三团迟迟未现。

情况不对!

只有一人点火!

林英眯起眼,那是靠山屯的方向。

她握紧猎枪,迎向雪地里的枪声,耳边响起老扳道敲铁轨的节奏,一下一下,像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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