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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生光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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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莲子粥香刚漫过回廊,望舒客栈的石阶上就传来了清脆的脚步声。提纳里背着药篓走在最前,柯莱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手里攥着片刚摘的琉璃百合:“师父你看,璃月的花比须弥的更艳呢!”

“小心别摔着。”赛诺拎着个布包跟在最后,布包里露出半块炸薯条——那是他特意让香菱留的。转过弯时,柯莱忽然停住脚步,指着客栈门口的身影惊讶地张大嘴:“那不是……草神大人?”

纳西妲正和大慈树王站在廊下说话,银灰色的发丝被风掀起,像两朵并肩的铃兰。听见声音,她笑着回头:“柯莱,提纳里,赛诺,你们怎么来了?”

大慈树王顺着她的目光看来,温和的笑意落在柯莱脸上:“这孩子身上的咒病彻底好了,真好。”她指尖微动,一缕淡绿色的草元素落在柯莱发间,“看来你们把她照顾得很好。”

提纳里对着两位神明行礼,刚直起身就看见客栈门槛上坐着个人,正低头翻着本厚厚的书。深褐色的头发垂在耳后,露出线条分明的侧脸——不是艾尔海森是谁?

“你怎么也在?”提纳里挑眉,“教令院的事忙完了?”

艾尔海森头也没抬:“申请了长假。”他翻过一页书,“况且,某人说这里有罕见的古代文献,比教令院的藏书全。”

赛诺忽然凑近他耳边:“听说你上次和旅行者打七圣召唤,输得连卡牌都抵押了?”

艾尔海森合上书,面无表情地看向他:“要不要现在切磋一局?我让你三个回合。”

柯莱正看得热闹,忽然被纳西达拉到身边:“别闹了,我们进去看看皓月吧。她昨天刚醒,大家都在里面呢。”

刚推开客栈的木门,就听见里间传来丁程鑫的声音:“阿贝多老师,你看这银发用矿物颜料能调出来吗?”

“理论上可以,但需要混入星银矿的粉末。”阿贝多的声音温和清晰,“不过自然形成的光泽更难得,我刚才画了张速写,你要看看吗?”

柯莱探头进去时,正好撞见皓月坐在软榻上,阿贝多正拿着画板给她看速写。旁边的空和荧凑在一起翻着本话本,空忽然指着某页笑出声:“你看这上面画的夜叉,居然长着狐狸尾巴,画师肯定没见过真的。”

话音刚落,就见屏风后转出几个身影。为首的是位身着青衣的女子,眉眼间带着爽朗的笑意,正和钟离说着什么——提纳里瞳孔骤缩,那不是记载中早已消散的尘之魔神归终吗?

更让他惊讶的是归终身后的五位夜叉:浮舍扛着根木桩,身上还带着练劈桩的汗味;弥怒正帮伐难理着被风吹乱的发丝;应达手里攥着个红苹果,和贺峻霖凑在一起讨论哪家的甜品更好吃。

“帝君。”理水叠山真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身后跟着阿萍和另外几位仙众,“听闻你在此处,我等特来……”

话没说完,他就看见了归终,惊得手里的玉尘都差点掉在地上:“归终大人?”

归终笑着转身,手里还把玩着块刚雕好的玉牌:“理水,好久不见。你这水纹雕刻的手艺,倒是比以前更精进了。”

五位仙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移霄导天真君先反应过来,对着归终深深一拜:“归终大人。”

钟离从座位上起身,抬手扶起他:“不必多礼。”他目光扫过众人,“今日来得巧,正好聚齐了。”

浮舍把木桩往墙角一靠,挠了挠头:“说起来,昨天皓月醒的时候,我还担心魈那小子撑不住——他守在廊下的时候,手一直攥着那只空碗,我偷偷看了眼,碗底还有没喝完的杏仁豆腐渍呢。”

“谁让你偷看了?”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个食盒,“香菱说皓月想吃杏仁豆腐,我去璃月港买了些。”

伐难忽然笑出声:“小时候你抢浮舍的杏仁豆腐,现在倒学会给别人买了?”

魈耳根微红,把食盒往桌上一放:“再乱说,下次打魔物我不帮你。”

正闹着,皓月忽然咳嗽了两声,银白的发丝垂在唇边。宋亚轩赶紧帮她顺气:“是不是累着了?”

提纳里立刻走过去,伸手搭上她的手腕。片刻后,他皱起眉:“你的脉象很虚,体内的元素力乱得像团麻。”他看向众人,“她是不是用了什么禁忌的术法?”

纳西妲的脸色沉了下来:“是复活术。”她走到榻边,指尖轻轻按在皓月眉心,“强行逆转生死,对施术者的反噬极大。昨天法阵的光芒里,我看到了极其紊乱的元素流。”

大慈树王接过她的话:“如果再用一次,后果不堪设想。”她温和的目光落在皓月脸上,“你的身体已经像根绷紧的弦,再承受一次那样的反噬,可能会彻底消散。”

众人都沉默了。归终走到榻边,拿起皓月的手轻轻拍了拍:“傻孩子,哪能这么不爱惜自己?”她转头看向钟离,“帝君,你有没有办法调理她的身体?”

钟离沉吟片刻:“我库房里有块千年暖玉,能温养经脉。但最重要的是,不能再动用任何逆转生死的术法。”他看向五位夜叉,“你们能回来,已经是奇迹,不能再让她为我们冒险。”

浮舍把木桩往地上一顿,沉声道:“谁要是再敢提复活的事,我第一个不答应!”他忽然想起什么,挠了挠头,“说起来,昨天我去璃月港买酒,看见甘雨小姐了,她说要带留云借风真君来看看——估计也快到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窗外传来振翅声。留云借风真君的声音穿透云层:“钟离!你这老家伙藏得够深,归终回来了居然不告诉我!”

众人涌到窗边,看见留云借风真君停在客栈的屋顶上,身后跟着萍姥姥,看见归终时忽然红了眼眶:“归终姐,真的是你?”

“阿萍!”归终跑出去,扶住她的胳膊,“我回来啦。”

留云借风真君从屋顶跳下来,折扇“唰”地打开:“哼,算你还有良心。”她目光扫过五位夜叉,“尤其是你,浮舍,当年抢我灵珀的账还没算呢!”

浮舍哈哈大笑:“那灵珀最后不还是给你找回来了?再说了,当时是弥怒说那东西能治你的伤……”

“你还说!”弥怒瞪了他一眼,却忍不住笑了,“明明是你自己想讨好真君,还赖到我头上。”

客栈里的笑声像泡在温水里的糖,慢慢化开。皓月靠在软榻上,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忽然觉得银白的发丝都暖了起来。阿贝多拿着画板,悄悄把这一幕画了下来——画里有笑闹的夜叉,有并肩的神明,有凑在一起说悄悄话的少年们,还有窗台上那盆刚绽开的清心花。

“对了,”空忽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个精致的木盒,“这是我们在稻妻找到的,据说能安神。”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几颗莹白的珠子,“神里小姐说这叫‘月落珠’,戴在身上能让人睡得安稳。”

荧把珠子串成手链,轻轻戴在皓月腕上:“以后不许再乱用法术了,听见没?”

皓月笑着点头,刚想说什么,就看见魈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那只空碗。他犹豫了一下,慢慢走过来:“这碗……我洗干净了。”他把碗放在桌上,“以后想吃杏仁豆腐,我随时给你做。”

“好啊。”皓月晃了晃手腕上的月落珠,“不过下次,你得陪我一起吃。”

魈的耳尖泛起微红,轻轻“嗯”了一声。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木窗落在众人身上,像撒了层金粉。提纳里和艾尔海森还在争论文献的事,赛诺偷偷把炸薯条塞给柯莱;钟离和归终凑在一起看块古玉,留云借风真君在旁边指手画脚;五位夜叉和少年们围在桌前,不知道在商量什么,笑得前仰后合。

纳西妲靠在大慈树王身边,轻声说:“你看,这样真好。”

大慈树王望着屋里的景象,眼里盛着温柔的光:“是啊,所有失去的都回来了,所有等待的都有了结果。”

皓月低头看着腕上的月落珠,忽然觉得那些关于反噬的担忧,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毕竟身边有这么多人,有这么多温暖的牵挂,就算未来有风雨,大家也会一起扛过去的。

她拿起桌上的空碗,对着魈笑了笑:“现在能给我盛碗莲子粥吗?闻着好香啊。”

“我去盛!”刘耀文抢在魈前面站起来,“顺便让香菱再蒸两笼包子,今天管够!”

众人的笑声又起,混着厨房飘来的甜香,漫过望舒客栈的每一个角落。远处的璃月港传来钟声,惊起几只白鸟,它们掠过湛蓝的天空,像一串流动的音符,为这热闹的重逢,添上了最动听的旋律。

刘耀文刚冲进厨房,就被香菱手里的锅铲拍了下后背:“急什么?莲子粥还得再焖会儿,杏仁豆腐刚凝上呢!”她往灶膛里添了块木柴,“对了,刚才看到甘雨小姐带着留云借风真君的小徒弟来了,就在院子里喂鸽子呢。”

话音未落,就见甘雨抱着个竹篮走进来,篮里装着刚从总务司带来的文书:“钟离先生在吗?这些是需要您过目的契约。”她眼角的红痣在晨光里格外清晰,“还有,留云师父让我把这个给皓月姑娘。”

她从篮里取出个青玉小瓶,瓶身上刻着流云纹样:“这是用清心花和琉璃百合酿的露,能安神定气。师父说……说上次见面太仓促,还没好好谢过皓月姑娘。”

“真君太客气了。”皓月接过玉瓶,指尖触到冰凉的瓶身,“替我谢谢她,等我好些了,一定去望霞山拜访。”

甘雨刚点头,就被浮舍拍了下肩膀:“小甘雨,还记得我不?小时候你总偷喝我藏的桂花酿,被帝君抓到还说是我教的。”

甘雨的脸颊瞬间红透,捏着文书的手指都在发烫:“浮舍大人……您别取笑我了。”她偷偷瞄了眼钟离,见他正低头看着契约,才松了口气,“说起来,上次海灯节您放飞的霄灯,还是我帮忙糊的呢。”

“那可不,”应达凑过来,手里还转着个苹果,“浮舍那家伙手笨得很,糊个霄灯能把纸戳破三个洞,最后还是伐难帮他粘好的。”

伐难笑着推了应达一把:“你还好意思说?当年你为了抢弥怒的糖葫芦,把人家的发带都扯断了,结果被帝君罚去扫了三天归终机。”

弥怒闻言,耳根微微发烫:“都多少年的事了,还提。”他看向空和荧,“说起来,你们上次去层岩巨渊,有没有看到我当年刻在石壁上的字?就是那句‘守护璃月’。”

空点头:“看到了,字刻得很深,旁边还有朵用岩元素凝成的小花,应该是归终大人刻的吧?”

归终笑着眨眼:“那是我偷偷刻的,怕他总板着脸,添朵花热闹点。”她转头看向钟离,“说起来,你当年答应我的那套茶具,什么时候兑现啊?我可等了几百年了。”

钟离合上契约,声音平静无波:“已命人在璃月港的瓷器铺定制,三日便好。”他看向理水叠山真君,“方才你说要议的事,不妨现在说吧。”

理水叠山真君正和阿贝多讨论岩石的纹理,闻言直起身:“是关于层岩巨渊的封印。近来魔气有些异动,我等本想请帝君和诸位夜叉大人同去查看,如今……”他看了眼浮舍五人,“看来是正好了。”

浮舍把木桩往肩上一扛:“这事包在我们身上!当年我们五人镇守层岩,闭着眼睛都能摸到每块石头。”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魈呢?刚才还在这儿的。”

“在屋顶上呢。”贺峻霖指着窗外,“我刚才看见他站在房檐上,手里还拿着袋杏仁,估计是在给那只红隼喂食。”

众人走到窗边,果然看见魈坐在屋顶的飞檐上,指尖捏着颗杏仁,一只红隼停在他肩头,正歪头啄他手里的食物。阳光落在他青色的衣袍上,竟有种难得的柔和。

“没想到魈上仙还会喂鸟。”柯莱趴在窗台上,眼睛亮晶晶的,“比教令院的学者们说的温柔多了。”

提纳里摸着下巴点头:“看来传言不可尽信。就像他们总说赛诺只会抓学术不端,却不知道他打七圣召唤时会偷偷换牌。”

赛诺立刻瞪过去:“我那是战术调整。倒是你,上次说要帮我找的沙漠玫瑰,现在还在你药篓里烂着呢。”

艾尔海森忽然合上书:“其实我这里有本《层岩巨渊魔物图谱》,是教令院的古籍抄本,或许对你们有用。”他把书递过去,“里面记载了当年夜叉大人封印魔物的阵法,标注很详细。”

浮舍接过书翻了两页,眼睛一亮:“这可比我们当年记的清楚多了!弥怒,你看这页,这不就是你当年想不起来的那个阵眼位置吗?”

弥怒凑过去一看,果然点头:“没错!当年我总记混东南西北,每次布阵都得伐难帮我校准方向。”

伐难笑着敲了敲他的额头:“谁让你当年总偷懒,不肯背星象图。”

正说着,刘耀文端着托盘从厨房跑出来,上面摆着七八个白瓷碗:“莲子粥来啦!香菱说加了点桂花,香得很!”他把碗分到众人手里,最后端着一碗走到榻边,“皓月姐,你慢点喝,小心烫。”

皓月刚接过碗,就见魈从屋顶跳了下来,落在廊下。他手里的杏仁袋空了,红隼已经飞走,只留下几片羽毛落在他肩头。

“你也喝点吧。”皓月递给他一碗莲子汤,“刚盛的,温的。”

魈愣了一下,还是低头吃了。莲子的清甜混着桂花的香,在舌尖漫开时,他忽然想起几百年前,也是这样的晨光里,帝君第一次把杏仁豆腐递给他,说“这个不苦”。

“对了,”纳西妲忽然拍手,“我带了须弥的香料过来,香菱说可以试着做椰奶杏仁豆腐,要不要现在试试?”

“要!”刘耀文举双手赞成,“我还没吃过须弥口味的呢!”

香菱从厨房探出头:“正好我买了新鲜的椰奶,快来帮忙剥杏仁!”

宋亚轩和贺峻霖立刻跑过去,丁程鑫拿着筛子跟在后面,严浩翔翻出磨粉的石臼,张真源搬来小板凳,一群人挤在厨房门口,热闹得像开庙会。

阿贝多拿出画板,对着这幕速写起来。空凑过去看:“画里得加只红隼,刚才在屋顶上那只,特别有精神。”

荧点头:“再添朵琉璃百合,柯莱手里那朵快蔫了,画朵永远开着的。”

钟离看着他们忙活,忽然对归终说:“当年我们在天衡山种的那片琉璃百合,今年应该开花了。”

归终眼睛一亮:“真的?那得去看看!我记得你当年说,等花开满山坡,就教我吹笛来着。”

“未曾忘记。”钟离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只是后来战事起,耽搁了。”

“现在补上也不晚啊。”归终拉着他的袖子,像个撒娇的小姑娘,“等处理完层岩的事,咱们就去天衡山,你吹笛,我跳舞,让浮舍他们给咱们伴奏。”

浮舍在厨房门口喊:“没问题!我带我的鼓去!”

应达接话:“我带琴,当年我弹的《归燕》,你不是最爱听吗?”

弥怒和伐难对视一眼,都笑了。阳光穿过厨房的窗棂,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层温暖的纱。

皓月喝着莲子粥,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觉得银白的发丝也没那么扎眼了。提纳里走到她身边,重新搭上她的手腕,片刻后点头:“脉象比刚才稳些了,看来这莲子粥和清心露有点用。”他从药篓里拿出个小布包,“这是我配的安神散,睡前服一点,能睡得沉些。”

“谢谢。”皓月接过布包,指尖触到里面的药草,带着须弥雨林的湿润气息。

赛诺忽然从怀里掏出张卡牌:“这个给你。”那是张七圣召唤的“庇佑之盾”,“纳西妲说这个能带来好运,虽然我觉得运气不如实力重要,但……”

“我很喜欢。”皓月把卡牌小心地放进怀里,“下次有机会,我们一起玩牌吧。”

赛诺的耳朵微微动了动,难得地点了点头。

艾尔海森不知何时又拿起了书,但这次没再低头看,只是望着厨房门口的热闹,嘴角似乎有了点极淡的笑意。柯莱凑过去:“艾尔海森先生,你也来帮忙剥杏仁吧?大家都在忙呢。”

他合上书,起身走进厨房:“只剥五个,多了不剥。”

“五个也行!”柯莱立刻把杏仁递过去,笑得眉眼弯弯。

望舒客栈的晨雾渐渐散去,阳光洒满每个角落。厨房飘出椰奶的甜香,少年们的笑声混着剥杏仁的咔嚓声,夜叉们的谈笑声穿过回廊,神明们的低语落在风里,像首被拉长的歌。

皓月靠在软榻上,看着腕上月落珠反射的光,忽然觉得,就算未来有再重的反噬,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这满室的温暖,就没什么好怕的。

她拿起那只魈洗干净的空碗,对着窗外喊:“香菱,多蒸点杏仁豆腐,今天大家都在,要管够啊!”

“好嘞!”香菱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满满的笑意。

风穿过客栈的铜铃,叮当作响,像在为这重逢的晨光,轻轻打着节拍。

暮色漫过望舒客栈的飞檐时,檐角的铜铃忽然响得格外欢。宋亚轩正帮着菲尔戈黛特挂灯笼,抬头就看见两个绿衣身影踏风而来,手里都拎着酒壶,笑闹着撞在一起。

“巴巴托斯大人?”他愣了愣,忽然反应过来,“不对,是两位温迪大人!”

穿风神像同款外袍的温迪晃了晃酒壶:“哟,小亚轩,又在帮老板娘干活?有没有偷偷藏苹果酒呀?”

另一个系着红绳发带的温迪立刻拆台:“别听他的,他下午刚在蒙德喝空了迪卢克老爷的酒窖,现在闻到酒味就走不动道。”

“明明是你抢了我的蒲公英酒!”绿衣温迪作势要打,却被红绳温迪笑着躲开。两人闹哄哄地冲进客栈,正撞上进门的万叶。

“这不是……”万叶怀里抱着片刚捡的枫叶,看见两个温迪时愣住了,“两位风神大人?”他身后跟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当年与他一同在天守阁前拔刀的友人,此刻正弯腰拂去衣摆上的尘土,看见满室的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万叶!”荧率先迎上去,“你们怎么来了?”

友人直起身,笑着点头:“听说望舒客栈聚了好多人,就拉着万叶来看看。没想到……”他目光扫过归终和五位夜叉,“居然能见到传说中的人物。”

“别站着了,快坐。”丁程鑫搬来两张竹椅,“刚温了点桂花酿,你们尝尝?”

万叶刚坐下,就听见屏风后传来脚步声。雷电真扶着雷电影走出来,前者穿着素雅的和服,后者依旧是常服,手里还攥着本兵法书。

“姐姐,慢点。”雷电影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些,“这里的台阶比天守阁的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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