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脊雪山的回响与掌心的温度(1 / 2)
一、晨光里的决意
蒙德的晨光总带着点慵懒的暖意,透过骑士团宿舍的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皓月趴在窗边,看着玻璃瓶里的雪莲花——经过一夜的滋养,花瓣又舒展开些,淡紫色的纹路在阳光下清晰可见,像谁用指尖轻轻描上去的。
“在看什么?”阿贝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手里拿着一卷图纸,“今天要去雪山营地完善新的炼金装置,你背上的伤……”
“已经好多了,”皓月转过身,活动了一下肩膀,虽然牵扯到伤口时还有些钝痛,但比昨天已经轻松许多,“我想跟你一起去,小杜林说要带我去看发光的湖,而且……”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的雪山方向,“我总觉得,雪山好像有什么在等我。”
阿贝多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细碎的光:“你的直觉很敏锐。龙脊雪山的地脉深处,确实残留着一些特殊的能量波动,和你身上的反噬气息有些相似。或许去看看,能找到抑制反噬的线索。”
正说着,马嘉祺端着早餐走进来,看到两人在讨论雪山,自然地接话:“我跟你们一起去,昨天丁程鑫他们约了去清理风神像附近的丘丘人营地,我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正好去雪山给你们搭把手。”
小杜林像只小尾巴似的跟在马嘉祺身后,手里攥着一块亮晶晶的星银矿石,那是他昨天在雪地里扒拉了半天的成果。“姐姐,你看!”他举起矿石,阳光透过半透明的石块,在墙上投下细碎的光点,“这个可以给阿贝多哥哥做实验。”
“很有用,”阿贝多接过矿石,放进随身的布袋里,“星银矿石里的能量能稳定炼金阵,正好用得上。”
吃过早餐,四人准备出发。皓月换上了凯亚送来的厚斗篷——那是件深蓝色的披风,边缘绣着银色的雪花纹样,据说用北风狼的毛皮边角料做了内衬,格外保暖。小杜林则被裹成了个圆滚滚的团子,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紧紧抓着皓月的衣角。
走出骑士团时,正好碰到温迪抱着鲁特琴坐在广场的长椅上,他晃着腿,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哟,要去雪山冒险?”他抬起头,冲皓月眨眨眼,“带上这个。”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里面是塞西莉亚花粉做的香囊,能安神,对付雪山的寒气也有点用。”
皓月接过布包,指尖触到布料里细碎的颗粒,还带着淡淡的花香。“谢谢你,温迪。”
“谢什么,”温迪摆摆手,又灌了口酒,“记得回来给我带雪山的冰葡萄,上次喝的冰酒味道不错,就是酿的人太吝啬。”不用问也知道,他说的“吝啬的人”指的是迪卢克。
穿过城门时,守城的士兵笑着递给他们一个暖炉:“阿贝多先生,这是琴团长让我转交的,说雪山深处比营地冷得多,让你们注意保暖。”
马嘉祺接过暖炉,入手沉甸甸的,还带着温度。“替我们谢谢琴团长。”
往雪山走的路上,风景渐渐从青草地变成了覆雪的平原。小杜林像只刚出笼的小鸟,在雪地里蹦蹦跳跳,时不时弯腰捡起块石头,或是追着掠过的雪雀跑几步,银灰色的短发上很快沾了层薄雪,看起来像顶着一团棉花。
“慢点跑,别摔着。”皓月笑着提醒,伸手替他拂去头上的雪。小杜林仰起脸,突然指着远处的冰崖喊:“看!是雪狐!”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正蹲在崖边,警惕地望着他们,尾巴蓬松得像朵大棉花。待马嘉祺举起手想打招呼时,它却“嗖”地一下钻进了雪洞,只留下一串小巧的脚印。
“雪山的动物都很机灵,”阿贝多解释道,“它们对人类的气息很敏感,尤其是靠近地脉节点的地方,生灵的直觉往往比仪器更准。”
皓月若有所思地看着雪狐消失的方向,掌心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发烫——那是昨天小杜林塞给她的暖手炉,不知为何,靠近冰崖时,温度似乎升高了些。
二、营地的炊烟与炼金阵的微光
中午时分,四人抵达了雪山营地。木棚比昨天看起来更整洁些,阿贝多上次留在这儿的炼金装置被重新调整过,几根金属支架上架着透明的水晶瓶,里面装着泛着蓝光的液体,在阳光下像凝固的星光。
“这是用雪山冰泉和星银粉末调配的溶液,”阿贝多指着水晶瓶,“能增强炼金阵的能量传导,今天要测试的是对地脉能量的捕捉装置——如果顺利,或许能收集到你说的‘特殊波动’。”
马嘉祺放下背包,开始清理棚子角落的积雪:“我去捡些干柴生火,正好带了骑士团厨房做的三明治,热一热吃。”
小杜林自告奋勇地跟着马嘉祺去捡柴,两人踩着厚厚的积雪往不远处的树林走,很快就传来小杜林兴奋的呼喊:“马嘉祺哥哥!这里有好多枯枝!”
皓月帮着阿贝多整理装置,指尖不小心碰到水晶瓶,瓶里的蓝色液体突然泛起涟漪,像有生命似的跳动了一下。她吓了一跳,连忙缩回手:“这是……”
“别怕,”阿贝多安抚道,“你的气息和地脉能量产生了共鸣。这也证明我的猜测没错,你和雪山之间确实有某种联系。”他从布袋里拿出昨天小杜林给的星银矿石,小心地嵌进炼金阵的凹槽里,“试试看,把你的手放在阵眼上。”
皓月犹豫了一下,慢慢将手掌覆在刻着复杂纹路的金属盘上。刚一接触,整个炼金阵突然亮起柔和的蓝光,水晶瓶里的液体剧烈翻涌起来,棚外的风似乎都变得急促,卷起地上的雪沫打在棚壁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能量反应很强烈,”阿贝多盯着阵眼中央跳动的光点,“比我之前测试时强三倍……这些波动里,除了地脉的能量,还有一丝很微弱的、属于杜林的气息。”
提到“杜林”,正在生火的马嘉祺抬起头,小杜林也停下捡柴的动作,歪着头看向棚内,银灰色的睫毛上沾着雪粒,眼神里带着懵懂的好奇。
皓月的掌心越来越烫,仿佛有股暖流顺着手臂往身体里钻,背上的伤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快收力!”阿贝多连忙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炼金阵上移开。蓝光瞬间褪去,水晶瓶里的液体恢复平静,只有棚外的风还在呼啸,像是谁在低声啜泣。
“你怎么样?”马嘉祺快步跑进来,扶住脸色发白的皓月,“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皓月摇摇头,喘了口气:“没事,就是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
“说话?”阿贝多皱眉,“地脉有时会记录过往的声音,就像留声机一样。你听到了什么?”
“很模糊,”皓月努力回忆着,“像是孩子的哭声,还有……‘妈妈’?”
小杜林突然放下手里的枯枝,走到皓月身边,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姐姐听到的,是我吗?”他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点不确定,“阿贝多哥哥说,我以前住在很深的雪里,醒过来的时候,只记得很冷,想找妈妈。”
阿贝多的眼神暗了暗,伸手摸了摸小杜林的头:“不是你的错。杜林的意识在沉睡时,确实会无意识地向地脉释放情绪,这些情绪被雪山记住了,就成了你听到的声音。”
马嘉祺把暖炉塞进皓月手里:“先别想这些了,吃点东西暖暖身子。下午要是还不舒服,我们就早点回蒙德。”
午餐很简单,热过的三明治夹着煎得香香的火腿,还有温迪塞给皓月的塞西莉亚花粉茶,喝起来带着点清甜的暖意。小杜林吃得脸颊鼓鼓的,像只储存食物的小松鼠,时不时把自己盘子里的坚果推给皓月:“姐姐吃,这个补力气。”
午后的阳光透过棚顶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阿贝多调试着炼金装置,马嘉祺帮着加固棚子的支架,小杜林则趴在角落里,用树枝在雪地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图案——后来皓月才看出来,他画的是四个人手拉手的样子,旁边还有个像湖的圆圈,里面点着好多小星星。
“休息得差不多了,”阿贝多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我们去小杜林说的‘发光的湖’看看吧,那里是地脉能量最活跃的地方之一,或许能有新发现。”
三、冰湖的低语与深渊的阴影
往冰湖走的路比想象中难走。积雪没过膝盖,每一步都要费很大力气,风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连厚厚的斗篷都挡不住寒意。小杜林却像不知冷似的,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回头喊:“姐姐快点!就在前面了!”
“他好像对这里很熟悉,”马嘉祺护着皓月走在后面,低声说,“是不是以前经常来?”
“阿贝多说,他刚化形的时候,经常在雪山里乱跑,”皓月喘着气,哈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在风里,“冰湖底下有块巨大的星银矿脉,能散发出微弱的光,所以湖水才会发光。”
又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小杜林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面的山谷喊:“到啦!”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不由得愣住了——山谷中央嵌着一汪圆形的湖水,湖面结着层薄冰,但冰层下却涌动着淡淡的蓝光,像是把整个星空都揉碎了沉在水底。湖边的岩石上覆盖着晶莹的冰棱,折射着阳光,在雪地上投下彩虹般的光斑。
“真漂亮……”皓月忍不住感叹,连背上的疼痛都忘了。
阿贝多蹲下身,从湖里舀起一点水,放在特制的试管里:“水里含有高浓度的能量粒子,和炼金阵里的反应一致。皓月,你再试试把手伸进水里,小心点,别碰冰面。”
皓月犹豫了一下,蹲在湖边,慢慢将手伸进冰下的水里。湖水比想象中温暖,刚一接触,掌心就传来熟悉的发烫感,冰层下的蓝光突然变得明亮,像有无数条光带顺着她的手臂往上爬。
“听到了吗?”她猛地抬头,眼睛里映着湖水的蓝光,“这次听得很清楚……是歌声,还有好多人在说话。”
阿贝多凑近她,轻声问:“能分辨出说什么吗?”
“好像在说……‘封印’、‘裂痕’……还有‘孩子’。”皓月的声音有些发颤,“这些声音好难过,像在哭。”
小杜林突然抱住她的胳膊,把脸埋在她的斗篷上:“姐姐,我怕……”他的身体在发抖,“这里的声音,和我梦里的一样。”
就在这时,一阵阴冷的风突然卷过山谷,湖面的蓝光瞬间变得暗淡,冰层上甚至凝结出黑色的纹路。阿贝多脸色一变:“不好,是深渊的气息!”
话音未落,三个戴着面具的深渊法师突然从冰湖对岸的雪堆里钻出来,绿色的魔法阵在他们脚下亮起,冰冷的声音带着恶意的回响:“找到你了,杜林的残渣……还有这个能和地脉共鸣的人类。”
马嘉祺立刻将皓月和小杜林护在身后,抽出腰间的剑:“阿贝多,照顾好他们,我来对付左边的。”
“小心他们的冰魔法,”阿贝多迅速画出炼金阵,金色的光芒在雪地上展开,“他们的面具能吸收物理攻击,要先打碎面具!”
一场混战在冰湖边爆发。深渊法师的冰锥像雨点般袭来,被阿贝多的炼金护盾挡开,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马嘉祺的剑带着风元素的力量,每一次挥砍都卷起雪浪,逼得右边的深渊法师连连后退。
但深渊法师显然有备而来,中间那个戴着紫色面具的法师突然念起咒语,冰湖的冰层瞬间炸裂,黑色的雾气从湖底涌出,缠绕上皓月的脚踝——那雾气带着刺骨的寒意,比昨天的冰锥更甚,让她几乎无法动弹。
“姐姐!”小杜林急得想去拉她,却被一股黑气弹开,摔在雪地里。
“小杜林!”皓月想扑过去扶他,脚踝却被黑气越缠越紧,背上的伤口在寒气刺激下,疼得她几乎晕厥。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小杜林摔在地上的地方,突然亮起银色的光芒,那光芒顺着他的指尖蔓延,像藤蔓一样缠住靠近的黑气。小杜林自己也愣住了,看着从掌心涌出的银光,下意识地喊:“不许欺负姐姐!”
银光突然暴涨,像一把利剑刺穿了紫色面具法师的魔法阵。那法师发出一声尖叫,面具裂开一道缝隙,马嘉祺抓住机会,一剑劈碎了他的面具。失去面具的深渊法师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风里。
剩下的两个法师见状不妙,转身想逃,却被突然出现的凯亚拦住了去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凯亚的冰棱在他指尖凝结,带着戏谑的笑,“蒙德的雪山,可没那么好闯。”
有了凯亚的加入,战斗很快结束。最后一个深渊法师被凯亚的冰牢困住,化作黑雾消散时,还留下一句怨毒的诅咒:“地脉的裂痕已经打开,你们都逃不掉……”
“凯亚,你怎么来了?”马嘉祺收起剑,有些惊讶。
“琴团长收到消息,说深渊法师在雪山聚集,担心你们出事,就让我过来看看,”凯亚拍了拍身上的雪,目光落在皓月脚踝的黑气上,脸色沉了沉,“这是深渊的腐蚀雾,得尽快处理,不然会顺着血脉往身体里钻。”
阿贝多已经扶起了小杜林,此刻正蹲在皓月身边,用炼金术净化她脚踝的黑气。银光顺着他的指尖流淌,黑气发出滋滋的声响,渐渐褪去。“幸好小杜林的力量及时爆发,不然麻烦就大了,”阿贝多的语气带着后怕,“他的力量能克制深渊能量,这是我们之前没发现的。”
小杜林还没从刚才的爆发中回过神,只是紧紧抓着皓月的手,小声问:“姐姐,你没事吧?我刚才……好像做了奇怪的事。”
“你很勇敢,”皓月摸了摸他的头,掌心传来他微微发抖的温度,“是你保护了我。”
凯亚看着小杜林,眼神复杂:“这孩子……果然不简单。阿贝多,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大家,他的力量其实和杜林的本源有关?”
“等合适的时机,”阿贝多轻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四、营地的篝火与未说出口的牵挂
回到营地时,天已经擦黑了。凯亚在棚子外点燃了一堆篝火,跳动的火焰驱散了寒意,也照亮了每个人脸上的疲惫。阿贝多正在给皓月处理脚踝的伤口——虽然黑气被净化了,但留下了一圈淡淡的淤青,碰一下还是很疼。
“这淤青可能要几天才能消,”阿贝多一边涂药膏一边说,“深渊的能量带着腐蚀性,以后尽量别再接触了。”
马嘉祺往篝火里添了根粗木柴,火星噼啪地溅起来:“刚才那个法师说‘地脉的裂痕’,是什么意思?”
凯亚靠在棚子的柱子上,指尖转着匕首:“最近蒙德周边的地脉确实不太稳定,风神像附近的元素浓度忽高忽低,雪山这里尤其明显。深渊法师大概是想利用杜林残留的能量,扩大地脉的裂痕,释放里面的魔神残渣。”
“那小杜林……”皓月看向缩在她身边的孩子,他正抱着暖手炉,眼皮打架,显然是累坏了。
“他不会有事,”阿贝多的语气很肯定,“他的意识已经和杜林的本源剥离了,现在只是个普通的孩子,只是体内还残留着一丝同源的能量,这也是深渊法师盯上他的原因。”
凯亚从背包里拿出几罐苹果酿,递给众人:“喝点暖暖身子吧,迪卢克新酿的,比上次的甜些。”他打开一罐递给皓月,“你的伤不能喝酒,这个是无酒精的果汁,加了蜂蜜。”
皓月接过罐子,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去,带着苹果的清香和蜂蜜的甜意,让身体里的寒意消散了不少。她看着篝火边的几人——阿贝多在整理今天收集的数据,眉头微蹙;马嘉祺在给小杜林掖披风,动作很轻;凯亚靠在那里,望着跳动的火焰,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杜林已经睡着了,头靠在皓月的腿上,呼吸均匀。皓月轻轻梳理着他银灰色的短发,忽然想起他刚才爆发时的银光,又想起冰湖里听到的歌声,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阿贝多,”她轻声问,“地脉里的声音,是不是都是过去的碎片?”
“算是吧,”阿贝多抬起头,“
“算是吧,”阿贝多抬起头,火光在他镜片上跳跃,“地脉就像大地的记忆库,会记录下经过的能量、声音,甚至情绪。雪山的地脉尤其特殊,因为曾经是杜林陨落的地方,残留的情绪更多是悲伤和孤独。”他看向熟睡的小杜林,语气放轻了些,“他化形时吸收了太多地脉里的情绪,所以才会对冰湖的声音有感应。”
五、篝火旁的絮语与过往的碎片
凯亚打开一罐苹果酿,喝了一口,忽然笑了:“说起来,我小时候也总觉得雪山在说话。那时候偷偷跑到雪山边缘,总听到风里有呜呜的声音,以为是北风狼在哭,吓得抱着石头蹲在雪地里不敢动,最后还是迪卢克找到我,把我扛回去的。”
“迪卢克那时候比现在温柔多了,”马嘉祺想起之前在酒馆见过的那位酒庄主人,忍不住笑,“现在他看谁都像看欠了他三百万摩拉的样子。”
“那是他的保护色,”凯亚挑眉,“你没见他偷偷给猫尾酒馆的孩子们送苹果糖的时候,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皓月听得入神,这些关于蒙德的细碎故事,像温暖的碎片,一点点拼凑出这座城市的模样。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凯亚先生,你对雪山的地脉很熟悉吗?刚才你好像一下子就找到了深渊法师的弱点。”
凯亚的指尖顿了顿,随即恢复自然:“以前跟着骑士团的前辈来勘察过几次,深渊法师的面具虽然坚硬,但连接处有缝隙,用冰元素攻击那里最有效。”他看向阿贝多,“说起来,你之前研究的地脉稳定装置,进展怎么样了?”
“还在调试阶段,”阿贝多拿出图纸,借着篝火的光展开,“需要用星银矿石和塞西莉亚花粉混合成催化剂,再嵌入炼金阵的核心。今天在冰湖采集的水样里,能量粒子浓度很高,正好可以用来优化配方。”
马嘉祺凑过去看图纸,指着其中一个符号问:“这个螺旋状的阵眼,是用来引导能量流向的吗?”
“没错,”阿贝多点头,“地脉的能量很混乱,需要像河流一样被引导到正确的方向,不然容易引发反噬。就像……”他看向皓月,“你身上的力量反噬,其实也是能量无法顺畅流动导致的。”
皓月心里一动:“也就是说,你的装置或许能帮我抑制反噬?”
“有这个可能,”阿贝多认真道,“雪山的地脉能量和你的反噬能量同源,或许能通过装置找到平衡的方法。等回去后我完善配方,我们可以试试。”
篝火渐渐弱下去,凯亚添了些木柴,火星噼啪溅起,照亮了每个人脸上的期待。小杜林在睡梦中咂了咂嘴,大概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小手无意识地抓紧了皓月的衣角。
“今天多亏了他,”马嘉祺看着小杜林,语气柔软,“要不是他突然爆发的力量,我们可能没那么容易摆脱深渊法师。”
“他的力量很纯粹,”阿贝多轻声说,“没有被世俗的情绪污染,像雪山的初雪一样干净。这或许就是他能克制深渊能量的原因。”
凯亚望着远处被月光照亮的雪山主峰,忽然低声说:“其实……杜林当年陨落时,并不是自愿的。他只是个被操控的孩子,像迷路的羔羊闯进了战场。”他很少说这样沉重的话,篝火的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地脉里的悲伤,不只是他的,还有那些被战争牵连的生灵的。”
皓月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小杜林的背。她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雪山有种莫名的亲近——她的反噬带来的痛苦,和地脉里的悲伤,似乎在某个瞬间产生了共鸣。
“天快亮了,”凯亚看了看天色,站起身,“我去附近巡逻,你们守着篝火休息会儿,别乱跑。”
“小心点,”皓月抬头看他,“雪地里黑,别摔着。”
凯亚笑了笑,挥挥手消失在夜色里。披风的衣角扫过雪堆,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很快又被风吹来的新雪覆盖。
六、晨光中的冰棱与掌心的温度
不知睡了多久,皓月被冻醒了。篝火已经变成了一堆灰烬,天边泛起鱼肚白,雪地里结着层薄冰,踩上去咯吱作响。小杜林还在睡,头埋在她的披风里,像只温顺的小兽。
马嘉祺靠在棚子的柱子上睡着了,眉头却微微皱着,大概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阿贝多则守在炼金装置旁,借着晨光调试着什么,指尖的动作很轻,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皓月轻轻抽出被小杜林攥着的衣角,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脚踝的淤青已经淡了些,但走路还是有些跛。她走到阿贝多身边,看到他正在往一个水晶瓶里倒入淡紫色的液体——那是用塞西莉亚花粉和冰湖水混合成的催化剂,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
“快好了吗?”她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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