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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的糖香与掌心的温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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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教堂彩色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斑。皓月靠在床头,手里捧着芭芭拉刚送来的温牛奶,指尖还带着点微颤——经过一夜的休息,精神好了许多,但身体里那股虚弱感仍像潮水般,时不时漫上来,让她一阵头晕。

“感觉怎么样?”马嘉祺端着一盆温水走进来,手里还拿着块干净的布巾,“阿贝多早上来看过,说稳定器运作得很顺利,再休息两天就能回骑士团了。”

皓月小口啜着牛奶,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暖意。“不用等两天,今天就回去吧,”她轻声说,“小杜林肯定在担心了,丁程鑫他们的谎话估计也快编不下去了。”

马嘉祺笑着拧干布巾,轻轻擦了擦她的脸颊:“就知道你惦记他。不过阿贝多说你现在还不能劳累,回去可以,但得乖乖躺着,不许乱跑。”

“知道了,”皓月无奈地耸耸肩,胳膊刚抬到一半,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拽得沉了下去,她连忙扶住额头,呼吸也急促起来。

“怎么了?”马嘉祺立刻放下布巾,蹲到床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又头晕了?”

“没事,”皓月闭了闭眼,等那阵眩晕过去,才缓缓睁开眼,“就是有点没力气。对了,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你说。”

“去街角的糖果铺买些糖吧,”她看着马嘉祺,眼里带着点恳求,“小杜林喜欢吃甜的,尤其是蒙德的蜂蜜酒心糖,上次听贺峻霖说他念叨了好几天。带回去给他,就当是……我给他的赔罪礼,让他担心了。”

马嘉祺愣了愣,随即笑了:“就这事?我还以为是什么难事。等着,我这就去买,顺便再买些你爱吃的杏仁豆腐,芭芭拉说你昨天没怎么吃东西。”

“不用买杏仁豆腐,”皓月拉住他的手,指尖的温度很凉,“我不饿,早点回来就行。”

“放心吧,”马嘉祺拍了拍她的手背,“很快就回。”

看着他转身走出房间的背影,皓月轻轻叹了口气。窗外的阳光正好,教堂的白鸽落在窗台上,歪着头啄食地上的面包屑,一派安宁的景象。可她心里总有些不安,像有根细细的线,一头系着自己,另一头拴在骑士团的方向——那里有个等着她回去的孩子,还有一群为她操心的人。

没过多久,芭芭拉端着一碗粥走进来,看到皓月正望着窗外发呆,笑着问:“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想小杜林了?”

“嗯,”皓月回过头,接过粥碗,“他那么聪明,肯定早就发现不对劲了,就是不说而已。”

“那孩子心思细着呢,”芭芭拉坐在床边,帮她调整了下枕头,“昨天丁程鑫偷偷来送画,说小杜林画了张全家福,把你和马嘉祺的位置留得特别大,还问‘姐姐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所以不回来’。”

皓月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眼眶也有些发热。“都怪我,”她小声说,“要是在雪山没逞强……”

“别这么说,”芭芭拉握住她的手,“你是为了保护小杜林才受伤的,他知道了只会更心疼你。等回去了,好好跟他说说话,他肯定能理解的。”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马嘉祺提着两个纸袋子走了进来,额头上还带着点薄汗。“买回来了,”他把袋子放在桌上,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糖盒,“你看,是不是这个?糖果铺的老板说这是新做的蜂蜜酒心糖,加了点塞西莉亚花粉,比普通的更甜。”

皓月打开糖盒,里面的糖果做成了星星的形状,裹着金箔纸,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就是这个,”她笑着说,“小杜林肯定喜欢。”

“还有这个,”马嘉祺又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是块杏仁豆腐,上面淋着蜜饯,“还是买了点,少吃点垫垫肚子,等下回去才有力气走路。”

皓月拗不过他,只好用小勺挖了一点放进嘴里。清甜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带着点凉意,头晕的感觉似乎也减轻了些。“我们什么时候走?”

“等芭芭拉帮你把药包好就走,”马嘉祺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件厚实的披风,“外面风大,穿上这个,别再着凉了。”

芭芭拉很快拿来一个药包,里面装着阿贝多配的药丸和外敷的药膏。“这个药丸每天吃两次,一次一粒,”她仔细叮嘱道,“药膏记得按时换,别碰水。要是再头晕或者吐血,一定要立刻找阿贝多,不能拖。”

“知道了,谢谢你,芭芭拉。”皓月认真地点头。

离开教堂时,阳光正好。马嘉祺小心翼翼地扶着皓月,生怕她累着,走得极慢。街道上的行人看到他们,纷纷笑着打招呼——蒙德人总是这样,热情又温暖,哪怕素不相识,也会送来一句关切的问候。

“慢点走,别急,”马嘉祺察觉到皓月的脚步有些发虚,停下来帮她理了理披风的领口,“实在累了就说,我背你。”

“不用,”皓月摇摇头,努力挺直脊背,“我还没那么弱。”话虽如此,刚走没几步,那股熟悉的虚弱感又涌了上来,腿像灌了铅似的沉,眼前也开始发黑。

“别动。”马嘉祺立刻扶住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上来,我背你。”

皓月还想挣扎,却被他不由分说地背了起来。马嘉祺的后背很宽,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颠簸的幅度很小,像是怕碰碎了什么珍宝。“早就让你别逞强了,”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点无奈,又藏着点心疼,“你呀,就是这性子改不了。”

皓月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心里又暖又涩。“对不起。”

“又说对不起,”马嘉祺笑了,“再跟我说对不起,我就把杏仁豆腐全吃了,一口不给你留。”

皓月忍不住笑出声,虚弱感似乎也被这笑声驱散了些。

走到骑士团门口时,正好碰到凯亚和迪卢克往外走。凯亚看到马嘉祺背着皓月,挑了挑眉:“这是……英雄救美后续?”

“别瞎说,”马嘉祺瞪了他一眼,“她还很虚弱,我背她省点力气。”

迪卢克则看向皓月,眼神里带着关切:“身体好些了?”

“好多了,谢谢迪卢克老爷。”皓月轻声说。

“回去好好休息,”迪卢克点点头,“酒庄的苹果酒给你留了几瓶,等你好了再喝。”

“谢谢!”

走进骑士团庭院时,一阵喧闹声扑面而来。小杜林正和贺峻霖他们在院子里玩捉迷藏,紫色的翅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笑声像银铃似的。听到脚步声,他猛地回过头,看到马嘉祺背上的皓月,眼睛瞬间亮了,翅膀一振就飞了过来。

“姐姐!”他落在马嘉祺面前,仰着头,眼睛里满是欣喜,又带着点委屈,“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皓月的心一软,连忙让马嘉祺放她下来,蹲下身抱住小杜林:“怎么会不要你?姐姐只是有点事耽搁了。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她从马嘉祺手里接过糖盒,打开来递到他面前。

“是蜂蜜酒心糖!”小杜林惊喜地叫出声,小心翼翼地拿起一颗,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好甜!比贺儿哥哥买的还甜!”

“那是,”贺峻霖凑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这可是姐姐特意给你买的,当然甜了。”

宋亚轩和刘耀文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着情况。“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还很疼?”“阿贝多说你得好好休息,不许再乱跑了。”“我们给你留了猫尾酒馆的果汁,冰镇的,等你好了喝。”

皓月被他们问得心里暖暖的,笑着说:“我没事了,让你们担心了。”

丁程鑫和张真源从屋里走出来,看到这一幕,都松了口气。“回来就好,”丁程鑫走上前,“房间给你收拾好了,床上铺了新的褥子,快去躺着歇会儿。”

马嘉祺扶着皓月往房间走,小杜林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嘴里还含着糖,时不时抬头看看皓月,生怕她又不见了。

房间里果然收拾得很舒服,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暖洋洋的。马嘉祺扶着皓月躺下,又给她盖好被子:“睡会儿吧,醒了再跟小杜林玩。”

“嗯,”皓月点点头,看着坐在床边的小杜林,他正小心翼翼地摸着糖盒上的花纹,样子认真又可爱,“小杜林,等姐姐醒了,教你叠纸飞机好不好?”

“好!”小杜林立刻点头,眼睛亮晶晶的,“还要放昨天那个风筝,丁程鑫哥哥说我飞得比风还高。”

“好,都依你。”皓月笑着说,眼皮却越来越沉,虚弱感再次袭来,让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朦胧中,她感觉到小杜林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掌心暖暖的。马嘉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压低的温柔:“别吵她,让她好好睡。”

然后是小杜林小声的回应:“我不动,就看着姐姐睡。”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皓月的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对抗这虚弱,身边有这么多人陪着,像这房间里的阳光,温暖又坚定,总能驱散所有的阴霾。

等她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房间里静悄悄的,小杜林趴在床边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颗没吃完的糖。马嘉祺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本书,却没怎么看,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听到动静,马嘉祺立刻放下书走过来:“醒了?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皓月坐起身,靠在床头,“小杜林怎么睡着了?”

“等你醒等得太困了,”马嘉祺帮她掖了掖被角,“贺儿他们刚才来问过,我说你还在睡,让他们别来打扰。”

皓月看着小杜林恬静的睡颜,心里一片柔软。“谢谢你,马嘉祺。”

“又跟我说谢谢?”马嘉祺挑眉,“看来那杏仁豆腐真得我自己吃了。”

皓月忍不住笑了,笑声惊动了小杜林,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皓月醒了,立刻坐起来:“姐姐!你醒啦!我们可以叠纸飞机了吗?”

“可以啊,”皓月点点头,“不过姐姐现在还没力气,你先去找贺儿哥哥要些彩纸,等姐姐缓过来就教你,好不好?”

“好!”小杜林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跑出了房间,跑出去前还不忘回头叮嘱,“姐姐你别再睡啦,我很快就回来!”

看着他的背影,马嘉祺笑着说:“这孩子,对你是真依赖。”

“大概是在雪山的时候,我总护着他吧,”皓月轻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就觉得亲切,像……像看到另一个自己。”

马嘉祺没说话,只是拿起旁边的药碗,里面是刚温好的药汤:“该吃药了,阿贝多说这个点吃效果最好。”

皓月接过药碗,药汤带着点苦涩,却不像昨天那么难喝了。她一口气喝完,马嘉祺立刻递过来一颗糖:“含着,就不苦了。”

糖的甜味在舌尖蔓延开来,像一朵花慢慢绽放。皓月看着马嘉祺,忽然觉得,这苦涩的药汤里,好像也藏着点甜——是被人惦记的甜,是有人照顾的甜,是无论多虚弱,都知道身后有依靠的甜。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骑士团的灯一盏盏亮了起来,温暖的光芒透过窗户,洒在房间的地板上。小杜林拿着彩纸跑了回来,身后跟着贺峻霖和宋亚轩,手里还端着晚饭。

“姐姐,我们来给你送吃的啦!”贺峻霖笑着说,“张真源做了鱼汤,说给你补补身子。”

小杜林则举着彩纸,兴奋地说:“姐姐,我们现在就叠纸飞机吧,我要叠一个最大的,能飞到风神像那里去!”

皓月靠在床头,看着眼前热热闹闹的景象,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心里那点虚弱感,仿佛被这满室的暖意彻底驱散了。她知道,恢复的路还很长,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再难的路,她也能一步步走下去。

因为爱和陪伴,从来都是最强大的力量,能让虚弱长出翅膀,能让黑夜迎来晨光。

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温柔地覆盖了蒙德城。骑士团的房间里,烛火摇曳,映得墙壁上的影子忽明忽暗。皓月靠在床头,手里捏着一只小杜林刚叠好的纸飞机——歪歪扭扭的,翅膀还不对称,却被孩子用彩笔涂满了星星图案,一看就用了心。

“飞不起来的,”皓月笑着把纸飞机递还给趴在床边的小杜林,“翅膀一边重一边轻,会打转的。”

小杜林接过飞机,皱着小眉头研究了半天,忽然抬头看向马嘉祺:“马嘉祺哥哥,你帮我改改好不好?我想让它飞到姐姐的窗边。”

马嘉祺正坐在桌前擦剑,闻言放下手里的布,走过来拿起纸飞机:“这个简单,把这边的翅膀剪短一点就行。”他从桌上拿起小剪刀,小心翼翼地修剪着,动作轻柔得不像在处理一张纸,反倒像在雕琢什么珍贵的物件。

“你看,这样就平衡了,”马嘉祺把改好的纸飞机递回去,还对着烛火吹了吹上面的纸屑,“试试?”

小杜林兴奋地举起飞机,往窗外一扔。纸飞机果然平稳地飞了出去,绕着院子里的风信子转了个圈,最后落在了窗台上。“飞起来了!”孩子拍着小手欢呼,紫色的翅膀开心地扇动着,带起一阵细碎的风。

皓月看着他雀跃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可刚想笑,一阵熟悉的眩晕感突然袭来,眼前的烛火瞬间变成了好几个重影。她下意识地攥紧了床单,指节泛白。

“怎么了?”马嘉祺立刻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又头晕了?”

“没事,”皓月闭了闭眼,等那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过去,才缓缓睁开眼,声音有些发虚,“可能是坐久了,有点累。”

小杜林也凑了过来,仰着小脸担忧地问:“姐姐是不是不舒服?我给你唱阿贝多哥哥教我的歌吧,他说唱歌能让人舒服点。”

不等皓月回答,他就奶声奶气地唱了起来:“雪山上的花,开在月光下,风来吹一吹,香到千万家……”

歌声算不上好听,甚至有点跑调,可皓月听着,眼眶却莫名有些发热。她伸出没力气的手,轻轻摸了摸小杜林的头:“真好听,比温迪唱的还好听。”

“真的吗?”小杜林眼睛一亮,翅膀扇得更欢了,“那我明天唱给温迪哥哥听,让他也学学!”

马嘉祺在一旁无奈地笑了,给皓月倒了杯温水:“喝点水,躺着歇会儿。小杜林,我们出去玩,让姐姐好好休息。”

“不要,”小杜林往皓月身边缩了缩,“我要陪着姐姐,万一她又不舒服了呢?”

皓月心里一软,拉着他的小手说:“没关系,姐姐就在这儿躺着,不走。你跟马嘉祺哥哥去院子里放纸飞机吧,等你们回来,姐姐就有力气教你叠更好看的了。”

小杜林犹豫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跟着马嘉祺出去了。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皓月靠在枕头上,听着窗外隐约传来的笑声——是小杜林的,还有马嘉祺的,干净又明朗,像蒙德的风一样让人安心。

她闭上眼,想小憩片刻,可脑海里却忍不住想起在雪山的日子。冰湖的蓝光,深渊法师的黑雾,小杜林挡在她身前的样子,还有马嘉祺抱着她在雪地里奔跑时的温度……那些碎片像电影一样闪过,让她心里五味杂陈。

“在想什么呢?”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是丁程鑫,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没什么,”皓月睁开眼,笑了笑,“在想雪山的雪是不是比蒙德的软。”

“傻丫头,”丁程鑫把粥放在床头的小桌上,“雪山的雪冻得硬邦邦的,上次刘耀文还差点被冰棱绊倒。快趁热喝粥,张真源特意给你熬的,放了莲子和百合,说是能安神。”

皓月确实有点饿了,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丁程鑫按住了:“别动,我喂你。”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吹了吹才递到她嘴边。粥熬得很软糯,带着淡淡的甜味,滑进喉咙里,舒服得让她眯起了眼睛。“张真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她含糊不清地说,“比骑士团食堂的厨师做得还好吃。”

“那是,”丁程鑫笑着说,“他最近天天跟着香菱学做菜,说是要给我们改善伙食。对了,万叶和荧明天就到蒙德了,他们说带了稻妻的特产,想给你补补身子。”

“万叶和荧?”皓月惊喜地睁大了眼睛,“他们真的来了?我还以为要等好久呢。”

“本来是想早点来的,”丁程鑫又喂了她一勺粥,“听说你在雪山受了伤,特意在璃月买了些上好的药材,耽误了两天。荧还说,要跟你讨教怎么在雪地里辨别方向呢,她上次去雪山差点迷路。”

皓月听得笑出了声,刚想说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杜林像颗小炮弹似的冲了进来,手里举着一朵用雪捏成的花:“姐姐!你看我做的花!马嘉祺哥哥说像塞西莉亚花!”

那朵雪花捏得确实有模有样,花瓣层层叠叠,就是有点歪歪扭扭。皓月接过“花”,指尖立刻传来冰凉的触感,却一点也不觉得冷。“真像,”她认真地说,“比骑士团广场上的还好看。”

小杜林得意地扬起下巴,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亮晶晶的石头:“这个给你!阿贝多哥哥说这是星银矿石,晚上会发光,能保护姐姐不做噩梦。”

皓月把石头握在手心,感受着那温润的触感,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谢谢你,小杜林。”

“不客气,”孩子凑到床边,小声说,“姐姐,你明天能陪我去看风神像吗?贺儿哥哥说风神像的手很大,能站好多人。”

“当然能,”皓月笑着点头,“等明天姐姐好点了,我们就去。”

马嘉祺也跟着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件小披风:“外面起风了,别着凉。小杜林,说了让你慢点跑,看你头发都汗湿了。”

他拿起毛巾,仔细地给小杜林擦着额角的汗,动作温柔得不像平时那个练剑时一丝不苟的少年。小杜林则乖乖地仰着头,嘴里还在念叨着纸飞机怎么才能飞得更远。

皓月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觉得,所谓的幸福,或许就是这样吧——有热粥暖胃,有朋友在侧,有孩子在身边叽叽喳喳,哪怕身体还带着伤,心里也总是暖的。

第二天一早,皓月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看到小杜林正趴在窗台上,对着外面挥手,嘴里还喊着:“万叶哥哥!荧姐姐!这里!”

她挣扎着坐起来,刚想下床,马嘉祺就推门走了进来:“醒了?万叶和荧来了,正在院子里呢。别急着下床,我扶你过去。”

“不用扶,”皓月笑着摆摆手,“我好多了,能自己走。”

她披上马嘉祺递来的披风,慢慢走到窗边。院子里,万叶正和丁程鑫说着什么,荧则被小杜林拉着,看他展示自己的纸飞机,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美好得像一幅画。

“走吧,”马嘉祺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皓月点点头,跟着他往院子里走。刚走到门口,荧就看到了她,眼睛一亮,快步跑了过来:“皓月!你终于好了!我听马嘉祺说你受了伤,担心死我了。”

“让你担心了,”皓月笑着说,“我没事了,就是还有点虚。”

万叶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这是在稻妻买的药膏,用绯樱花瓣做的,对伤口愈合有好处,你试试。”

“谢谢你,万叶。”皓月接过木盒,指尖触到上面精致的雕花,心里暖暖的。

小杜林则拉着荧的手,指着自己额角的角:“荧姐姐,你看!我有小角了!阿贝多哥哥说这个很厉害,能打跑坏蛋!”

荧笑着摸了摸他的角:“真厉害,比我见过的所有魔物都厉害。”

院子里很快热闹起来。贺峻霖拉着万叶问稻妻的烟花是什么样的,说要在风神像元素爆发;宋亚轩和小杜林蹲在地上,用彩纸叠着各种各样的小动物,时不时爆发出一阵笑声。

皓月坐在石凳上,看着眼前的景象,觉得浑身的疲惫都消散了。马嘉祺递给她一杯热可可,在她身边坐下:“看你笑的,是不是觉得我们这群人太吵了?”

“才不吵,”皓月摇摇头,“这样才好,热热闹闹的,像……像一家人。”

马嘉祺愣了愣,随即笑了,眼里的光比阳光还要亮:“对,我们就是一家人。”

风从院子里吹过,带着风信子的香气,还有远处风车转动的声音。皓月喝着热可可,看着不远处打闹的众人,忽然觉得,那些在雪山经历的痛苦和恐惧,都在这温暖的日常里,慢慢变成了值得珍藏的回忆。

她知道,身体的虚弱还需要时间恢复,未来或许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这份热热闹闹的温暖,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因为家人,从来都是最坚强的后盾,能让所有的虚弱都变得微不足道,能让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闪着幸福的光。

蒙德的夏天总是来得猝不及防,太阳像个巨大的火球悬在天上,把石板路晒得发烫,连风里都带着股燥热的气息。骑士团的院子里空荡荡的,平时爱打闹的孩子们都躲进了屋里,只有蝉在树梢上不知疲倦地叫着,更添了几分烦闷。

皓月靠在窗边的躺椅上,手里拿着把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额头上还是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这天也太热了,”她嘟囔着,把披风往旁边推了推,“感觉自己像块放在火上烤的面包,再烤下去就要焦了。”

小杜林趴在她脚边,用翅膀给自己扇风,紫色的翅膜被阳光照得半透明:“姐姐,我们去猫尾酒馆吧,那里有冰镇果汁,迪奥娜姐姐做的‘冰雾花朵’可凉快了。”

“去过了,”皓月有气无力地说,“早上刚去的,回来就又热了。再说贺儿他们在那儿打牌,我们去了也是蹭冷气,还得听刘耀文喊‘这把我肯定赢’,吵得慌。”

正说着,一个绿色的身影从窗外飘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个酒壶,正是温迪。他落在桌子上,晃了晃酒壶:“哟,两位小可怜,被太阳晒蔫啦?”

“温迪!”小杜林眼睛一亮,扑过去抱住他的腿,“你有没有办法让天凉快一点?姐姐快热晕了。”

温迪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沉地说:“办法嘛,倒是有一个。不过……”他拖长了调子,眼睛瞟向皓月手里的蒲扇,“得用你姐姐的‘风之眷顾’来换。”

“什么‘风之眷顾’?”皓月坐直了些,好奇地问。

“就是你手里那把扇子啊,”温迪指了指蒲扇,“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用来伴奏肯定不错。当然了,作为交换,我可以带你们去个凉快的好地方。”

皓月看了看手里的蒲扇——那是上次从璃月带回来的,竹柄上刻着花纹,扇面画着荷花,确实挺好看。她犹豫了一下:“什么好地方?能有猫尾酒馆凉快?”

“比那儿凉快十倍!”温迪拍着胸脯保证,“保证让你进去就不想出来,比吃十份冰史莱姆还过瘾。”

“是雪山!”小杜林突然喊出声,翅膀兴奋地扇动起来,“温迪哥哥说的是雪山对不对?那里的雪永远不化,肯定很凉快!”

温迪冲他眨了眨眼:“还是我们的小杜林聪明。怎么样,皓月?要不要去雪山降暑?保证神不知鬼不觉,等马嘉祺他们发现的时候,我们早就凉快够回来了。”

皓月心里一动。她是真的怕热,一到夏天就浑身没劲,雪山的清凉光是想想就让人舒服。可转念又想起马嘉祺的叮嘱——阿贝多说她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能去太寒凉的地方。

“可是……”她有些犹豫,“阿贝多会不会说我?”

“放心吧,”温迪拍了拍她的肩膀,“阿贝多现在肯定在雪山营地搞他的炼金术,我们去打个招呼,就说‘路过顺便降暑’,他那么好说话,肯定不会反对的。再说了,小杜林也想去,对吧?”

小杜林立刻点头如捣蒜:“对!我想去看冰湖,夏天的冰湖肯定更亮!”

皓月被说动了,又看了看窗外毒辣的太阳,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去雪山!不过得悄悄去,别让马嘉祺他们知道,不然又要被念叨。”

“没问题!”温迪笑着说,“包在我身上,保证比风还快。”

三人偷偷溜出骑士团,温迪召唤出风之翼,带着皓月和小杜林往雪山的方向飞去。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吹散了身上的燥热,皓月忍不住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难得的清凉,连之前的虚弱感都减轻了些。

“你看,我说得没错吧?”温迪的声音在风里传来,带着点得意,“这风比蒲扇凉快多了。”

“确实凉快,”皓月笑着说,“就是飞得有点高,我有点怕。”

“别怕,”小杜林飞到她身边,用翅膀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我保护你,要是掉下去,我就用翅膀接住你。”

皓月被他逗笑了,心里的那点恐惧也烟消云散了。

很快就到了雪山边缘,温度瞬间降了下来,连空气都变得清冽。三人收起风之翼,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哇!好凉快!”皓月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钻进肺里,舒服得让她眯起了眼睛,“比我想象的还凉快!”

小杜林早就兴奋地跑了出去,在雪地里打了个滚,紫色的头发上沾满了雪,像顶着一团棉花:“姐姐快来!雪是软的!”

温迪靠在一棵松树下,看着他们,嘴角扬着惬意的笑,还不忘喝两口酒:“我就说吧,雪山才是夏天的正确打开方式。”

三人往营地的方向走,雪地里留下三串深浅不一的脚印。皓月走得很慢,冰凉的雪气钻进靴子里,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又觉得舒服——这种清凉和蒙德的燥热完全不同,像一股清泉,从头顶浇到脚底。

“阿贝多应该就在前面的棚子里,”温迪指了指不远处的木棚,“我们去吓他一跳。”

刚走到棚子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还有阿贝多低沉的说话声,似乎在和谁讨论着什么。皓月停下脚步,小声说:“别吓他了,万一打扰到他做实验就不好了。”

温迪耸耸肩:“好吧,听你的。”

他推开门,喊了一声:“阿贝多!看谁来啦?”

棚子里,阿贝多正蹲在炼金阵旁,手里拿着个镊子,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星银矿石的位置。听到声音,他抬起头,看到皓月他们,有些惊讶:“你们怎么来了?这么热的天……”

“当然是来降暑啦,”温迪走到他身边,探头看他的炼金阵,“你这又是在捣鼓什么?看着比我的鲁特琴还复杂。”

“在优化地脉稳定装置,”阿贝多解释道,“夏天雪山的地脉能量波动会变大,不调整的话容易出问题。你们怎么突然想来雪山?没跟马嘉祺他们说?”

皓月吐了吐舌头,有点不好意思:“没说,我们是偷偷来的……主要是蒙德太热了,我实在受不了。”

阿贝多无奈地笑了笑,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一件厚斗篷递给她:“把这个披上,雪山的凉气重,你身体还没好利索,别再着凉了。”

“谢谢阿贝多,”皓月接过斗篷披上,果然暖和了不少,“我们不会打扰你吧?就在旁边待着,不说话。”

“不打扰,”阿贝多摇摇头,“正好我也有点累了,你们来了正好陪我说说话。小杜林,过来看看这个。”

他从一个水晶瓶里倒出一点淡蓝色的液体,放在阳光下,液体立刻发出了柔和的光芒。“这是用冰湖水和星银粉末做的,能发出冷光,晚上看像星星一样。”

小杜林好奇地凑过去,眼睛瞪得圆圆的:“能让冰湖也发光吗?我想去看看!”

“等我忙完这点就带你去,”阿贝多摸了摸他的头,“不过得先让你姐姐在棚子里歇歇,她不能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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