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的糖香与掌心的温度(2 / 2)
皓月点点头,找了个角落的毡子坐下,看着阿贝多和小杜林研究炼金装置,温迪则靠在旁边的柱子上,弹着鲁特琴,唱着不成调的歌。棚外的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来,在雪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偶尔有风吹过,卷起棚外的雪沫,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外面是炎热的夏天,棚子里却像藏着一个冬天,清凉又安静。皓月靠在毡子上,听着温迪的歌声,看着阿贝多认真的侧脸和小杜林兴奋的样子,眼皮渐渐沉了下来。
等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件外套,是阿贝多的。棚子里静悄悄的,温迪不知去哪了,阿贝多正坐在她身边,手里拿着本书在看,小杜林则趴在他腿上睡着了,嘴角还挂着点口水。
“醒了?”阿贝多抬起头,合上书,“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冷?”
“没有,很舒服,”皓月坐起来,把外套递给他,“谢谢你的外套。”
“不用谢,”阿贝多摆摆手,“温迪去冰湖那边了,说要给我们摘点冰葡萄回来酿酒。小杜林等不及,非要跟着去,结果跑了没两步就困了。”
皓月忍不住笑了:“他就是这样,精力来得快去得也快。对了,你的装置弄好了吗?”
“差不多了,”阿贝多指了指炼金阵,“刚才测试了一下,稳定性比之前好很多。夏天的地脉能量虽然活跃,但只要引导得当,反而能更好地抑制你的反噬。”
皓月心里一动:“你的意思是……夏天来雪山,对我的身体有好处?”
“可以这么说,”阿贝多点头,“不过不能待太久,毕竟这里寒气重,长时间待着对关节不好。偶尔来降暑倒是没问题。”
“那太好了!”皓月眼睛一亮,“以后夏天我就来这儿避暑,再也不用在蒙德被太阳烤了。”
阿贝多笑着说:“可以是可以,但下次得告诉马嘉祺他们,别再偷偷跑来了,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担心的。”
皓月吐了吐舌头:“知道啦,下次一定说。”
正说着,温迪和小杜林回来了。小杜林手里捧着一串晶莹剔透的冰葡萄,紫色的果皮上还挂着冰碴,看起来就很爽口。温迪则拿着个酒壶,嘴里哼着歌,看起来心情很好。
“看我们带什么回来了!”温迪举起酒壶,“刚酿的冰葡萄酒,加了雪山的冰泉水,绝对清爽!”
小杜林则跑过来,把冰葡萄递给皓月:“姐姐吃!甜的!温迪哥哥说这个比蜂蜜酒心糖还甜!”
皓月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冰凉的汁水在舌尖爆开,带着清甜的味道,果然比普通的葡萄好吃多了。“真甜!”
“是吧?”温迪得意地说,“我就说雪山的好东西多吧。来,尝尝我的冰葡萄酒,保证喝一口就忘了蒙德的热。”
阿贝多拦住他:“皓月还不能喝酒,给她倒点冰葡萄汁。”
“好吧好吧,”温迪耸耸肩,从背包里拿出个杯子,倒了些紫红色的果汁递给皓月,“这个也行,无酒精的,比迪奥娜的果汁好喝。”
皓月尝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带着点冰爽,确实比猫尾酒馆的果汁更合口味。“好喝!”
四人坐在棚子里,吃着冰葡萄,喝着果汁和酒,聊着天。温迪唱着雪山的歌谣,阿贝多说着炼金的趣事,小杜林则时不时插句嘴,说他刚才看到的雪狐有多可爱。阳光透过棚顶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明明是冰凉的雪山,却让人觉得温暖又惬意。
“时候不早了,”阿贝多看了看天色,“再不走,回去就要天黑了。”
“啊?就要回去了吗?”小杜林有点舍不得,拉着皓月的衣角,“我还想在雪地里打滚呢。”
“下次再来,”皓月摸了摸他的头,“等过两天不那么热了,我们再来,带马嘉祺他们一起,让他们也尝尝冰葡萄。”
“好!”小杜林用力点头。
收拾好东西往回走时,太阳已经开始西斜,蒙德的方向被染成了橘红色。温迪再次召唤出风之翼,带着他们往回飞。风里已经没有了来时的燥热,反而带着点雪山的清凉,吹在脸上很舒服。
“今天真开心,”皓月轻声说,“谢谢你,温迪,还有阿贝多。”
“谢什么,”温迪笑着说,“以后想吃冰葡萄了,随时找我,保证带你飞最快的路线。”
阿贝多则说:“装置的事我会跟马嘉祺说,以后想来雪山,提前告诉我,我给你们准备好防寒的东西。”
回到蒙德时,天刚擦黑。骑士团的院子里,马嘉祺他们正坐在石桌旁吃饭,看到他们回来,都愣了一下。
“你们去哪了?”马嘉祺站起身,目光落在皓月身上,“身上怎么一股雪味?”
皓月吐了吐舌头,把雪山的事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偷偷跑出去”的部分,只说是“温迪提议去的,还遇到了阿贝多”。
“你呀,”马嘉祺无奈地摇摇头,走上前摸了摸她的手,发现还是凉的,皱了皱眉,“下次想去跟我说一声,我陪你去,别自己乱跑。”
“知道啦,”皓月笑着说,“对了,我们带了冰葡萄回来,可甜了,你们尝尝。”
小杜林立刻把剩下的冰葡萄拿出来,分给众人。甜甜的葡萄在嘴里化开,带着雪山的清凉,瞬间驱散了夏天的燥热。
“真甜!”贺峻霖眼睛一亮,“明天我们也去雪山吧?热死了!”
“想去可以,”马嘉祺看了他一眼,“但得等皓月身体再好点,而且必须跟我报备。”
“知道啦马队!”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皓月靠在马嘉祺身边,看着大家抢着吃冰葡萄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这个夏天肯定不会再难熬了——有雪山的清凉,有冰葡萄的甜,还有身边这群人的陪伴,再热的天,也会变得舒服起来。
夜风轻轻吹过,带着风信子的香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雪山的凉意。皓月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忽然觉得,这个夏天,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天刚蒙蒙亮,东边的天际才洇开一抹淡粉,骑士团的院子里已经热闹起来。马嘉祺拿着件厚外套往石桌上一放,声音里带着点急切:“动作快点,再磨蹭太阳就出来了,到时候雪山该热了。”
“来啦来啦!”贺峻霖嘴里叼着半块面包,手里还拎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我带了三明治和热牛奶,路上吃!”
宋亚轩抱着一叠围巾跑过来,挨个往大家脖子上套:“雪山早上冷,都围上,别冻感冒了。”
皓月被围巾裹得只剩双眼睛,看着眼前忙忙碌碌的众人,忍不住笑:“不就是去趟雪山吗,搞得跟要远征似的。”
“那可不,”刘耀文把最后一瓶热可可塞进背包,拍了拍鼓鼓的包身,“昨天尝了那冰葡萄,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雪山的凉丝丝,蒙德的热空气我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说起来,”张真源忽然想起什么,看向温迪,“咱们真要走着去啊?那么远,等走到估计都中午了。”
温迪正靠在树桩上拨弄鲁特琴,闻言抬起头,嘴角弯起个狡黠的弧度:“谁说要走了?”他手指一顿,琴弦发出一串清亮的音符,“咱们有更快的方式。”
“更快的方式?”严浩翔挑眉,“难不成你要召唤风之翼一路飞过去?我可不想大清早吹冷风。”
“非也非也,”温迪摇着手指,指尖在琴弦上跳跃起来,悠扬的旋律瞬间在院子里散开,带着风的轻盈与龙的威严,“咱们请位‘老朋友’来当坐骑如何?”
众人正疑惑,远处的天空突然传来一声悠长的龙吟,震得树叶沙沙作响。一道青蓝色的身影破开晨雾,盘旋着降落下来,巨大的翅膀带起一阵风,将地上的落叶卷得漫天飞。
“是特瓦林!”皓月眼睛一亮,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又忍不住往前凑了凑——东风之龙展开翅膀时,几乎能遮住小半个院子,鳞片在晨光下闪着冷冽的光,却没有半分凶狠,反而带着温和的气息。
特瓦林低下头,鼻尖蹭了蹭温迪的肩膀,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打招呼。
“看吧,”温迪笑着拍了拍特瓦林的鼻子,“我说过有更快的方式。特瓦林刚巡完风,正好顺路带咱们一程。”
“骑、骑龙去?”丁程鑫瞪大了眼睛,伸手戳了戳特瓦林的鳞片,冰凉坚硬的触感让他咋舌,“这……安全吗?”
“放心吧,”温迪翻身跃上龙背,稳稳坐定,“特瓦林可比马车稳多了,当年载着我飞过风神像呢。上来吧,抓紧龙鳞就行。”
马嘉祺先扶着皓月爬上去,自己才翻身坐好,叮嘱道:“都抓好了,别乱动。特瓦林飞起来的时候风大。”
宋亚轩抱着个大毯子,被刘耀文推了一把才敢往上爬,手忙脚乱抓住一片边缘的鳞片,声音发颤:“它、它不会甩我们下去吧?”
“怎么会,”温迪笑着拨动琴弦,特瓦林发出一声轻吟,翅膀缓缓扇动起来,“特瓦林最温柔了,上次带小猫飞过蒙德城,都没让猫掉一根毛。”
最后一个爬上来的是张真源,他把背包往怀里一抱,刚坐稳,特瓦林就发出一声龙吟,翅膀猛地一振,带着众人冲天而起。
“哇——!”
惊呼声混着风声在耳边炸开。皓月下意识抓紧马嘉祺的胳膊,低头往下看时,蒙德城已经缩成了巴掌大,风车像玩具似的转着,河流在晨光下闪着金箔般的光。
“别往下看!”马嘉祺把她的头往自己怀里按了按,“会晕。”
“可是好漂亮啊,”皓月从他臂弯里探出头,眼睛亮晶晶的,“你看晨曦酒庄,像撒了一层糖霜。”
特瓦林飞得很稳,翅膀扇动的节奏均匀,像是随着风的韵律在舞蹈。温迪坐在最前面,手指在琴弦上轻弹,断断续续的旋律随着风飘远,特瓦林似乎很喜欢,飞得更轻快了些。
“温迪,特瓦林能听懂你的琴音啊?”贺峻霖扒着鳞片,好奇地问。
“当然,”温迪回头冲他眨眨眼,“我们可是老搭档了。它沉睡的时候,就是我的琴音把它唤醒的。对吧,特瓦林?”
特瓦林像是回应似的,又发出一声龙吟,声音里带着愉悦。
飞过风神像时,特瓦林特意放慢了速度。皓月抬头望去,巨大的神像沐浴在晨光里,披风的褶皱里还沾着晨露,眼神温柔地俯瞰着大地。
“每次从这里过,都觉得风神像在笑,”她说着,伸手去够神像的手指——当然够不着,只能看着指尖划过空气。
“那是因为风在守护着蒙德啊,”温迪的声音混着风声传来,“就像特瓦林守护着风之国土一样。”
越往雪山方向飞,空气越清凉。晨曦渐渐褪去,天空变成纯粹的蓝,远处的雪山像浮在云里的白玉,山顶的积雪闪着耀眼的光。
“快到了!”刘耀文指着前方,“看那片云,
特瓦林发出一声轻吟,开始缓缓下降。巨大的翅膀掠过树梢,带起一阵雪雾,落在众人头发上,冰凉凉的。
“抓好了!”马嘉祺把皓月搂得更紧了些。
特瓦林稳稳落在雪地上,爪子踩进积雪里,发出“咯吱”的声响。众人这才敢松口气,手脚并用地从龙背上爬下来,脚一沾地就忍不住跺脚——雪太深,没到了小腿肚。
“冷、冷死了!”宋亚轩裹紧围巾,牙齿都在打颤,“早知道穿两条裤子了。”
温迪从龙背上跳下来,拍了拍特瓦林的腿:“谢啦,老伙计,等我们回去再请你喝苹果酒。”
特瓦林低低地呜咽一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然后展开翅膀,盘旋着冲上天空,很快就变成了云里的一个青蓝色小点。
“它就这么走啦?”皓月望着天空,有点舍不得。
“嗯,它还要去巡风呢,”温迪把鲁特琴背好,“不过只要我弹琴,它随时会来的。”
马嘉祺打开背包,把带来的厚衣服分给大家:“先穿暖和了再走,阿贝多说营地那边有热汤,去晚了就凉了。”
贺峻霖套上外套,还是觉得冷,忍不住蹦了蹦:“我的天,这比蒙德凉快一百倍!值了!昨天那点热没白受!”
“走了走了,”张真源拉着他往营地走,“再磨蹭真要喝凉汤了。我可是听说阿贝多做的蘑菇汤一绝,去晚了可别跟我抢。”
众人踩着积雪往营地走,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在演奏一首特别的晨曲。皓月回头望了望特瓦林消失的方向,心里甜甜的——原来骑着龙去雪山是这种感觉,风是清的,雪是软的,连空气里都飘着自由的味道。
“快点呀!”前面的人在催她。
皓月笑着应了一声,小跑着追上去。阳光终于越过山顶,洒在雪地上,反射出万点金光,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像一串被风吹起的风筝线,一头系着热闹的人群,一头连着刚刚飞过的、带着琴音的天空。
(众人踩着没过小腿的积雪往营地走,雪粒钻进靴筒,冰凉的触感顺着脚踝往上爬,贺峻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拽了拽前面张真源的衣角)
贺峻霖:“真源哥,你听没听见?雪底下好像有咯吱声,不会是冻住的树枝吧?”
张真源停下脚步,弯腰扒开脚边的积雪,露出一块冻得硬邦邦的黑土:“哪有什么树枝,是冰碴子在响。你再磨蹭,阿贝多的蘑菇汤真要凉了——昨天他跟我炫耀,说新采了雪山特产的冰晶蘑菇,熬汤带点甜丝丝的凉劲,错过你可别后悔。”
(贺峻霖眼睛一亮,瞬间把寒意抛到脑后,拽着宋亚轩就往前冲)
贺峻霖:“亚轩!快!冰晶蘑菇!听着就比普通蘑菇带劲!”
宋亚轩被拽得一个趔趄,靴底在雪地上打滑,手忙脚乱抓住旁边一棵矮松:“慢点慢点!这雪底下说不定有冰壳子,摔一跤可就成雪人了!”
(马嘉祺扶着皓月跟在后面,见两人差点摔倒,无奈摇头)
马嘉祺:“他俩这性子,到了营地怕是得先跟阿贝多讨两碗汤垫垫。皓月,你脚没冻着吧?我看你刚才踩进雪坑那下挺深的。”
皓月跺了跺靴子,雪沫子簌簌往下掉:“没事,靴子里垫了羊毛毡,暖和着呢。倒是你,手怎么这么凉?”(伸手想碰他的手,又想起什么似的缩了回去)“哎算了,你刚扶我那下沾了雪,赶紧搓搓。”
马嘉祺笑着照做,手掌搓得发红,忽然指着前面的木屋喊:“看!阿贝多在门口呢!”
(木屋烟囱正冒着白烟,阿贝多穿着白大褂,手里端着个陶碗,见他们过来,抬手挥了挥)
阿贝多:“来得正好,最后两碗刚盛出来。”(把碗递过来时,目光落在皓月沾了雪的发梢上)“雪山风硬,进屋烤烤火再喝,不然容易呛着。”
(贺峻霖抢先接过碗,刚要往嘴里送,被刘耀文伸手按住)
刘耀文:“吹吹!没看见上面还冒着热气?想烫掉舌头啊?”
贺峻霖吐吐舌头,对着碗沿轻轻吹气,眼睛却瞟向阿贝多身后的工作台——上面摆着几个玻璃罐,泡着淡蓝色的晶体,在火光下泛着幽光。
贺峻霖:“阿贝多,你这罐子里泡的啥?看着跟星星似的。”
阿贝多回头瞥了一眼:“是星银矿石提炼的结晶,能用来画魔法阵。昨天试了下,混入冰晶蘑菇的孢子,能让阵法边缘泛蓝光,挺好看的。”
宋亚轩凑过去扒着工作台边缘看:“能给我一小块吗?我想串成项链挂着,肯定比集市上买的好看。”
阿贝多刚要说话,温迪抱着鲁特琴从里屋出来,琴弦还在嗡嗡响,显然是刚弹过。
温迪:“哟,这不是我们蒙德最能闹腾的小冒险家们吗?(冲宋亚轩挤挤眼)想要结晶啊?那得跟我换——让我弹首歌,你们就得陪我喝苹果酒,怎么样?”
刘耀文立刻举手:“成交!不过得是热苹果酒!冷的喝着扎嗓子!”
温迪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没问题!壁炉上就温着一壶,刚加了肉桂,香得很!”
(皓月捧着汤碗坐在壁炉边的木凳上,小口抿着汤。蘑菇的鲜香混着淡淡的甜味在舌尖散开,暖意在胃里慢慢铺开,刚才踩雪的寒气顿时消了大半)
马嘉祺挨着她坐下,手里转着个空碗,忽然碰了碰她的胳膊:“你看阿贝多那幅画,是不是有点眼熟?”
皓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墙上挂着幅素描,画的是雪山日出,橙红色的霞光漫过雪顶,笔触细腻得像真的有光在纸上流动。
皓月:“这不是上次我们爬山时看到的景象吗?他怎么画下来的?”
阿贝多正往罐子里加新的矿石粉末,闻言回头笑了笑:“那天碰巧在山腰写生,看见你们在雪坡上打滚,觉得那画面挺有意思,就把背景画下来了。”
(皓月脸“腾”地红了,想起那天马嘉祺非要拉着她打雪仗,结果两人滚成一团,雪灌了满脖子,回来喷嚏打了一路)
马嘉祺憋着笑,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谁让那雪坡太滑了,不然我能让你压在我身上?”
皓月瞪他一眼,却忍不住弯了嘴角,用勺子轻轻敲了敲他的空碗:“再笑汤都让你笑凉了,快盛去。”
(贺峻霖和宋亚轩正围着温迪听他弹琴,琴弦拨出轻快的调子,混着壁炉里柴火噼啪声,像在唱雪山的故事。贺峻霖跟着哼了两句,跑调跑到天边,逗得温迪手一抖,琴弦差点崩断)
温迪:“好家伙!你这嗓子是被雪山风刮过的?比特瓦林的龙吟还野!”
贺峻霖挠挠头:“我这不是没开嗓嘛!等我喝够三碗汤,保管比你唱得好听!”
刘耀文在旁边拆台:“拉倒吧你,上次音乐课老师让你唱《风之诗》,你把‘风’唱成‘疯’,全班笑到拍桌子!”
(正闹着,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风雪卷着个人影进来,拍掉满身雪沫,露出张冻得通红的脸)
凯亚抖了抖披风上的雪,手里举着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抱歉来晚了,巡逻队那边耽误了点事。”(把东西往桌上一放)“刚从璃月带回来的桂花糕,配热苹果酒绝了,快尝尝。”
贺峻霖第一个扑上去掀开油布,桂花的甜香瞬间漫开来,黄澄澄的糕点上还撒着糖霜,看得人直咽口水。
宋亚轩:“凯亚队长可以啊!这糕点看着比天使的馈赠卖的还精致!”
凯亚脱了手套,往壁炉边凑了凑:“那是,璃月港老字号买的,排队排了半小时。”(忽然注意到皓月脖子上的红痕)“哟,这是被雪地里的荆棘刮了?雪山这边的植物可凶着呢,下次进山记得戴围巾挡挡。”
皓月摸了摸脖子,那里确实有点痒:“可能是刚才抓松树枝的时候被勾到了。”
马嘉祺皱眉:“我看看。”(伸手想撩开她的衣领,又觉得在众人面前不太好,手停在半空)“回头找芭芭拉拿点药膏,别发炎了。”
(温迪突然弹起鲁特琴,唱起了新调子,歌词里混着“雪山的风”“桂花糕的甜”“红着脸的姑娘”,分明是把眼前的景象编进了歌里。众人笑着拍手,贺峻霖抢了块桂花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跟着唱,这次居然没跑调)
皓月看着眼前的热闹,手里的汤碗已经空了,暖意从胃里一直蔓延到心里。马嘉祺正和凯亚说着巡逻队的趣事,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眼神里的笑意比壁炉的火还暖。窗外的风雪还在呼啸,屋里却像揣了个小太阳,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味道——是桂花糕的香,是苹果酒的醇,还是身边人眼里藏不住的温柔?大概,都是吧。
(贺峻霖吃了三块糕,突然一拍大腿)
贺峻霖:“哎对了!阿贝多,你那星银结晶到底给不给啊?我用我珍藏的风之翼换行不行?就是上次活动给的限定款,蓝色的那个!”
阿贝多放下手里的镊子,从罐子里夹出一小块亮晶晶的结晶递过去:“拿去吧,不用换。不过……”(指了指工作台)“能帮我个忙吗?把那边的烧杯递过来,我手沾着矿石粉呢。”
贺峻霖喜滋滋接过来,宝贝似的揣进兜里,跑腿跑得比谁都快。宋亚轩凑过去看他的结晶,眼睛亮晶晶的:“比我想象的还好看!贺儿,回头借我戴两天呗?”
贺峻霖立刻捂住兜:“不行!要戴自己去跟阿贝多要!”
(温迪弹着琴笑:“瞧瞧,这就护上了?小孩子家家的,分享才快乐嘛~”说着往嘴里灌了口苹果酒,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淌,他也不擦,眼神越发清亮)
凯亚用胳膊肘碰了碰马嘉祺:“你看他俩,跟当年我们抢骑士团徽章似的。”
马嘉祺笑着点头,目光落回皓月身上,见她正对着壁炉里的火苗发呆,伸手悄悄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绕在她脖子上——带着他体温的羊毛围巾,正好遮住刚才被勾到的红痕。
皓月抬头看他,眼里像落了星光,轻轻“嗯”了一声,把脸往围巾里埋了埋,闻到上面淡淡的松木香,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外面的风雪不知何时小了,阳光透过结了冰花的窗户,在雪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屋里的笑声、歌声、碰杯声混在一起,像一锅熬得恰到好处的甜汤,稠稠的,暖暖的,把雪山的寒意都熬化了)
刘耀文突然指着窗外:“快看!特瓦林又飞回来了!它嘴里好像叼着什么东西!”
众人涌到窗边,只见东风之龙盘旋着落下,嘴里叼着束开得正艳的冰棱花——花瓣像碎冰雕成的,在阳光下闪着七彩的光。它轻轻把花放在门口,冲屋里叫了一声,才振翅飞走。
阿贝多看着:“看来它也想加入我们的聚会。”说着捡起花递给皓月,“雪山难得开这么好的冰棱花,别辜负了特瓦林的心意。”
皓月接过花,花瓣冰凉的触感传到指尖,却一点不觉得冷。她转头看向马嘉祺,正好对上他望过来的目光,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这雪山的清晨,可真是热闹又温柔啊。
(温迪突然停下琴,举起酒杯)
温迪:“来!为这冰棱花,为这热酒,为咱们这一屋子的热闹,干杯!”
“干杯!”
清脆的碰杯声在屋里回荡,撞开了最后一丝寒意,也撞响了雪山里最暖的晨光。贺峻霖的笑声最响,宋亚轩的脸颊泛着苹果酒的红晕,凯亚正给马嘉祺倒酒,阿贝多低头在画纸上记录着这一幕,壁炉的火噼啪作响,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长长的,缠成一团,像永远解不开的结,温暖又安心。
(皓月把冰棱花插进空汤碗里,看着花瓣上的光,忽然觉得,这雪山的风再硬,雪再冷,只要身边有这群人,就永远不会觉得孤单。马嘉祺悄悄凑过来,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马嘉祺:“等下带你去山坳里看冰瀑,比这花还好看。”
皓月笑着点头,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心里悄悄应着:好啊。
(阳光越爬越高,透过窗户在地板上画下移动的光斑,像一群跳跃的小金鱼,陪着他们把这雪山的清晨,过成了最甜的模样)
(众人在雪山营地的木屋前堆了个半人高的雪人,贺峻霖正给雪人插胡萝卜鼻子,忽然脚下一滑,连带着雪人摔成了雪堆,引得众人笑作一团。马嘉祺笑着去扶他,自己却没注意脚边的冰棱,“哎哟”一声顺着缓坡滑了下去——坡上刚化过雪又结了层薄冰,他像个失控的雪球,一路撞断了两根矮灌木,最后在坡底的雪堆里停下,半天没动静。)
丁程鑫第一个反应过来,扔掉手里的雪铲就冲下去:“马嘉祺!”(跑到近前才发现他右腿膝盖磕在石头上,裤脚渗出暗红的血,额头还沾着雪沫,脸色白得像纸)“能动吗?别逞强!”
马嘉祺龇牙咧嘴地想撑起来,刚屈腿就疼得倒抽冷气:“嘶——好像……动不了。”(抬手摸了摸额头,摸到一片黏糊,低头看时掌心沾了血)“完了,这下真成‘雪人’了,还是带血的那种。”
贺峻霖跟在后面滑下来,鞋底在冰上打出溜滑,差点撞在马嘉祺身上:“都怪我!刚才不该笑那么大声的!”(急得直搓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早知道不堆雪人了,咱们去屋里打牌多好啊……”
宋亚轩扛着急救箱跑过来,蹲下身就去解马嘉祺的裤腿:“别乱动!我看看伤口。”(撕开裤管时动作极轻,看到膝盖上一道三指宽的划伤,血正顺着小腿往下滴,立刻掏出碘伏棉片)“有点深,得先消毒。”(棉片刚碰到伤口,马嘉祺就疼得绷紧了身体,他连忙放慢动作)“忍忍啊,这碘伏杀菌,不然感染了要留疤的。”
马嘉祺咬着牙笑了笑:“没事,这点疼算啥?想当年我在练舞房摔得比这狠,照样爬起来跳完了整支舞。”(话没说完,丁程鑫已经脱了自己的冲锋衣裹在他身上,还把围巾扯下来给他垫在头下)
丁程鑫的声音带着点抖:“少逞能。”(伸手试了试马嘉祺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没发烧就好。”(转头冲坡上喊)“刘耀文!去木屋把那把折叠椅搬下来!再拿床厚被子!”(回头时语气软了八度)“疼就说,别硬撑。你当这是舞台啊,还带强忍伤痛的戏码?”
马嘉祺挑眉:“那不然呢?总不能在雪山坡底哭鼻子吧?”(忽然感觉到衣角被轻轻拽了拽,低头看见小杜林抱着个暖水袋站在旁边,眼睛瞪得溜圆,手里还攥着块奶糖)
小杜林把暖水袋往他怀里塞:“马哥,捂捂。”(又剥开奶糖纸,把糖递到他嘴边)“吃甜的就不疼了,妈妈说的。”
马嘉祺含住糖,柠檬味在舌尖散开,心里暖得发酸:“谢啦小杜林。”(看着丁程鑫正用绷带一圈圈缠他的膝盖,手法算不上熟练,却格外仔细,每绕一圈都要轻轻按一按,像是在确认松紧)“丁儿,你这手法跟谁学的?比校医室的护士还温柔。”
丁程鑫手上一顿,耳尖有点红:“上次贺儿崴了脚,我跟着视频学的。”(忽然加重了力道,看到马嘉祺皱眉又赶紧放轻)“少贫嘴。医生说你这伤口得每天换纱布,接下来三天不能沾雪水,更不能再往坡上跑——想滑雪等你好了再说,现在给我老实待着。”
刘耀文扛着折叠椅滑下来,差点把椅子摔散架:“来了来了!”(把椅子撑开,又把厚被子铺在上面)“丁哥,抬他上来吧,这椅子能调靠背,躺着舒服点。”
丁程鑫小心翼翼地托着马嘉祺的后背:“慢点起——对,右腿别用力。”(两人合力把马嘉祺挪到椅子上,他刚靠稳就疼得吸了口气,丁程鑫立刻把被子拉过来盖住他的腿)“冷不冷?我再去拿个热水袋?”
马嘉祺摇头:“不用,你在这儿我就不冷。”(看到丁程鑫转身要走,连忙拽住他的袖子)“哎别走啊,陪我聊会儿。你说咱们在这儿待着,会不会真成雪山野人了?”
丁程鑫被他拽得一个趔趄,索性蹲在椅子边:“野人哪有你这么娇气的?”(伸手擦掉他下巴上的雪沫)“放心,我让亚轩每天送三餐过来,都是热乎的。你不是想看冰瀑吗?等你能拄拐了,我扶你去。”
小杜林蹲在旁边,用树枝在雪地上画小鸭子:“马哥,我给你讲故事吧?我妈妈说,雪山里的怪物会偷糖果,但是它们怕勇敢的人。”(举着树枝指着画)“你看,这是你,这是丁哥,我们一起打怪物!”
马嘉祺被他逗笑,牵扯到伤口又疼得“嘶”了一声:“好啊,那你得教我怎么当勇敢的人。”(看向丁程鑫,眼神亮亮的)“比如丁哥这样,既能给人包扎,又能瞪人,怪物见了肯定怕。”
丁程鑫瞪他一眼,却从口袋里掏出个橘子,剥皮时手指被汁刺激得微微发抖:“吃你的水果吧。”(把一瓣橘子递到他嘴边)“昨天谁说要吃橘子的?再闹就不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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