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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雨色里的新访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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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姐姐时月,刚从璃月来的。”皓月拉过时月的手,笑着解释,“她跟我是有点像,上次凯亚哥也差点认错呢。”

“原来是皓月的姐姐,”行秋拱手道,“在下行秋,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我是重云,”重云也正经地行了个礼,“抱歉认错了人。”

“没关系,”时月温和地笑了,“能被认错,说明我和皓月姐妹情深,不是吗?”

她这话一出,大家都笑了起来,刚才的尴尬一扫而空。行秋眼睛一转,说道:“既然你们也要去龙脊雪山,正好同行,我们其实是想去找阿贝多先生。”

“找阿贝多?”皓月好奇地问,“你们找他做什么呀?”

“说来也巧,”行秋笑道,“我们在璃月听说,有位以‘白垩’为笔名的插画师,画技精妙绝伦,尤其擅长描绘提瓦特各地的风物,在璃月、稻妻、须弥甚至枫丹都颇有名气。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这位‘白垩’就是阿贝多先生。”

重云也补充道:“我们最近在整理璃月的古籍插画,有几处技法不太明白,想着阿贝多先生既是炼金大师,又精于绘画,或许能指点一二。”

“哇,原来阿贝多的插画在这么多地方都有名气啊!”皓月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平时除了做实验,确实经常拿着画板在雪山写生,画出来的冰景和花草都像活的一样呢!”

时月也有些意外,她在璃月时,曾见过几本署名“白垩”的画册,其中一本描绘璃月港夜景的插画,将灯火与潮汐的交融画得淋漓尽致,当时她还赞叹过作者的巧思,没想到竟是阿贝多。

“那正好,我们一起走,”时月笑着说,“能亲眼见见这位多才多艺的先生,也是幸事。”

一行人顺着通往雪山的路往前走,晨光穿过树梢落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时月裹紧了身上的披风,感受着蒙德的风从耳边拂过,看着身边说说笑笑的妹妹和新认识的朋友,心里觉得踏实又温暖。龙脊雪山的路或许会冷,但有这么多人同行,大概也会变得温暖起来吧。

路上,行秋还给大家讲起“白垩”画册在璃月的趣事——有位富商为了收藏一幅《绝云间云海图》,不惜花重金求购;还有画肆的老板特意派人去蒙德,想请“白垩”为璃月的新历法绘制插画。皓月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插一句阿贝多写生时的小细节,比如他会对着一朵冰莲花观察半个时辰,或是为了捕捉雪山日落的光影,在寒风里站到天黑。

“这么说来,阿贝多先生对绘画的专注,倒和他做炼金术时如出一辙。”时月感叹道。

“可不是嘛,”皓月点头,“上次我看到他画的小杜林,连鳞片上的光泽都画出来了,小杜林自己看到都围着画板转了好几圈呢!”

说笑间,远处的雪山越来越清晰,峰顶的积雪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风渐渐凉了起来,带着雪的气息,时月拢了拢披风,却不觉得冷,只觉得这趟雪山之行,定会充满惊喜。

往前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山路渐渐陡峭起来,路边的草木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风里的寒意也重了几分。时月裹紧了披风,看着身边蹦蹦跳跳的皓月,忍不住问:“你不冷吗?”

皓月正弯腰拨弄着一株结了冰花的草,闻言直起身,笑嘻嘻地摆手:“不冷呀,我经常来雪山,早就习惯啦。”话音刚落,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熟悉的吆喝声,夹杂着兵器碰撞的脆响。

“是张哥他们!”皓月眼睛一亮,拉着时月加快了脚步。

转过一道山弯,就见不远处的空地上,张真源正举着剑格挡一只冰丘丘人的攻击,动作沉稳有力;严浩翔站在稍远的地方,拉满了弓,箭矢精准地射向另一只试图偷袭的丘丘萨满;刘耀文则提着大剑,几下就劈开了丘丘人搭起的木盾,贺峻霖在一旁灵活地躲闪,时不时丢出个风之眼扰乱敌人阵型。

“他们在做委托呢!”皓月小声说,拉着时月在一块巨石后站定,“听说最近雪山的丘丘人有点不安分,骑士团发了委托让清理一下。”

说话间,张真源已经一剑挑飞了最后一只丘丘人,严浩翔的箭也正好射中远处的火药桶,“轰”的一声炸开,残余的怪物瞬间被清除干净。

“搞定!”刘耀文收了剑,抹了把额头的汗,转头就看到了巨石后的两人,“哟,皓月?你们怎么来了?”

张真源他们也看了过来,见到时月,都露出了笑意。“时月姐也在啊。”张真源走过来,语气温和。

“我们要去雪山找阿贝多,”皓月跑过去,把防冻药剂递了两瓶给他们,“你们在做委托吗?”

“嗯,清理丘丘人营地,”严浩翔接过药剂,拧开一瓶喝了口,“这鬼地方是真冷,比蒙德城里低了好几度。”

贺峻霖凑过来,好奇地问:“你们找阿贝多先生做什么?难道又有新的炼金小玩意儿?”

“是呀,他说有新产物要给我们看呢,”皓月点点头,又想起什么,拍了下手,“对了,你们赶紧做完委托回去吧,马哥丁哥和亚轩在猎鹿人等着你们吃饭呢,我特意跟玛莎姐姐说留了烤蘑菇和甜甜花酿鸡。”

“这么好?”刘耀文眼睛一亮,“那我们得快点了,免得被亚轩那小子把鸡都啃光了。”

“放心吧,马哥会看着他的,”皓月笑着说,

张真源看向时月,微微颔首:“时月姐姐是第一次来雪山?路上小心,前面那段路有冰缝,跟着标记走。”

“谢谢提醒,”时月笑着点头,“你们也注意安全,早点回去吃饭。”

严浩翔挑眉看向皓月:“就你机灵,知道替我们留吃的。”

“那是,”皓月扬起下巴,“快干活吧,我们先走啦!”

和张真源他们道别后,皓月拉着时月继续往雪山深处走。时月回头望了一眼,见张真源他们已经开始收拾战场,贺峻霖正蹲在地上翻看委托清单,心里不由觉得温暖。这些少年们虽然平日里打打闹闹,却总在细节处透着彼此的关照,就像钟离先生说的,这份羁绊确实难得。

“姐,你看!前面就是阿贝多的营地了!”皓月忽然指着前方喊道。

时月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山坳里,搭着一座小小的帐篷,帐篷外立着个简易的 架子,架子上摆着些亮晶晶的晶体,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五彩的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们,站在画板前专注地描绘着什么,旁边还有个小小的紫色身影在蹦蹦跳跳,正是小杜林。

“阿贝多!”皓月欢快地喊了一声,拉着时月跑了过去。

阿贝多闻声转过身,浅蓝色的眼眸里漾起温和的笑意,手中的画笔轻轻搁在画板边缘:“皓月,你们来了。”他的目光转向时月,礼貌地点了点头,“这位是?”

“这是我姐姐时月,从璃月来的。”皓月拉着时月的手往前一步,又指了指那个在雪地上转圈的紫色身影,“时月姐,这是小杜林。”

小杜林停下脚步,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时月,紫色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泽,像落了一层星光。它晃了晃尾巴,发出细碎的“咿呀”声,像是在打招呼。

“你好,阿贝多先生。”时月对着阿贝多颔首致意,又看向小杜林,露出友善的笑容,“你好呀,小杜林。”

行秋和重云也跟了上来,行秋拱手道:“阿贝多先生,久仰。在下是璃月的行秋,这位是重云,我们此次前来,是想请教您关于插画技法的问题。”

阿贝多了然地点头,视线落在行秋手中的书卷上:“我听说过你们,蒙德的冒险家协会提过璃月有两位年轻才俊在整理古籍插画。请坐吧,正好我刚画完一幅雪山日出,或许能和你们聊聊光影的处理。”

他侧身让出画板,只见画布上,晨曦穿透云层洒在雪山顶上,一半是炽烈的金红,一半是清冷的幽蓝,雪粒反射的光芒被细细勾勒,仿佛能看到光在雪面上流动的轨迹。

“好精妙的笔触!”行秋凑近细看,忍不住赞叹,“这光影的过渡,就像用炼金术调配过一样自然。”

“绘画和炼金确实有共通之处,”阿贝多拿起画笔,轻轻敲了敲画板,“都需要理解事物的本质——炼金是解构元素,绘画是捕捉形态,最终都是为了呈现最真实的模样。”

重云指着画中一处冰棱的阴影:“这里的深色用得极妙,既不突兀,又能凸显冰的透明感,我们整理的古籍里,总处理不好这种冷色的层次。”

阿贝多耐心地解释:“雪山的阴影里藏着蓝紫色,就像小杜林的鳞片会反射天光一样,冷色里加一点互补的暖色,反而更显通透。”他拿起一支细笔,在画纸边缘快速勾勒了几笔,示范着色彩的叠加。

皓月凑过去看了一会儿,又被架子上的晶体吸引,伸手想去碰,却被阿贝多轻轻按住手腕:“小心,这是刚提炼的冰元素结晶,温度很低。”他拿起一块拳头大的晶体,递给皓月,“不过这个已经稳定了,你看。”

晶体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皓月接过来,惊喜地发现它并不冰手,反而带着一丝温润:“好神奇!这是什么新产物呀?”

“用来保存画具的,”阿贝多解释,“雪山太干燥,颜料容易凝固,用这个晶体做的盒子能保持湿度。”他看向时月,“时月小姐是第一次来龙脊雪山?这里的风景虽然壮丽,但也藏着不少危险,刚才张真源他们应该提醒过你们冰缝吧?”

“嗯,他们特意说了要跟着标记走。”时月点头,“这里的冰景确实很美,难怪‘白垩’先生的画册里总少不了雪山的身影。”

提到“白垩”,阿贝多的耳尖微微泛红,轻咳一声:“只是随手画的,让时月小姐见笑了。”

小杜林在一旁听着,忽然蹦到阿贝多脚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裤腿,又叼起地上的一块木炭,往画板上按了个紫色的小爪印。

“小杜林!”皓月惊呼一声,却见阿贝多没有生气,反而笑着用笔在爪印周围画了几朵冰晶花,瞬间让那个小印记变成了画中有趣的点缀。

“这样也不错。”阿贝多放下笔,看着众人,“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尝尝雪山特有的热汤?用雪山上的冰雾花和兽肉煮的,很暖身。”

“好呀好呀!”皓月立刻点头,行秋和重云也欣然应允。

时月看着眼前的景象——阿贝多在帐篷边支起小锅,蓝色的火焰舔舐着锅底,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冒着泡;皓月和小杜林追着玩闹,紫色的身影在雪地上划出灵动的弧线;行秋和重云凑在画板前讨论着技法,偶尔发出会心的笑声。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落下,给每个人的身上都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边。

她忽然觉得,龙脊雪山的寒冷,早已被这份热闹驱散了。或许这就是提瓦特的奇妙之处,无论在哪里,总有这样温暖的羁绊,像雪山深处的火焰,让人心里始终暖烘烘的。

热汤在锅里翻滚着,冰雾花的清冽混着兽肉的醇厚在空气中弥漫,蓝色的火焰安静地跳动,把阿贝多的侧脸映得格外柔和。时月找了块避风的岩石坐下,看着小杜林追着皓月的影子跑,紫色鳞片扫过雪地,留下一串细碎的光痕,像撒了把星星。

“阿贝多先生的炼金术,连煮汤都带着巧思呢。”行秋翻看着手里的古籍抄本,书页上的旧插画有些褪色,“您看这处描绘雪山的古画,线条虽简练,却把冰棱的凛冽画出来了,就是光影总觉得少了点生气。”

阿贝多往锅里撒了把切碎的星银花嫩叶,汤汁瞬间泛起淡淡的银光:“古画讲究写意,但光影里藏着时间的痕迹。比如这锅汤,火焰的光让汤面晃着暖色,冰雾花的寒气却在边缘凝着白汽,冷暖相碰才显出生动。”他用木勺轻轻搅动,“就像你画里的冰棱,若在阴影处加一丝晨曦的金,会不会更像能折射光的活物?”

重云凑过来看,忽然一拍手:“我懂了!就像驱邪时,符纸的金光映在雪上,会带点青蓝色的影子,不是一味的白。”他拿起炭笔在抄本空白处画了两笔,果然比之前多了层灵动。

皓月抱着那枚冰元素结晶跑回来,晶体在她掌心转着圈,折射的光落在阿贝多的画板上,像给那片雪山日出添了串流动的彩虹。“阿贝多哥哥,这个结晶会发光呢!”

“它能吸收天光,到了夜里会更亮。”阿贝多接过晶体,往上面滴了滴汤汁里的露水,晶体表面立刻绽开一朵冰纹花,“还能记录温度变化,你们看这花瓣的弧度,就是现在的气温。”

时月忽然注意到画板角落的小爪印,冰晶花围着紫色的印记开得正盛,倒像是小杜林踩碎了一片星光,阿贝多又把星光种成了花。她想起璃月港的画舫,画师们总说“画由心生”,原来蒙德的画师,连意外的痕迹都能酿成巧思。

小杜林不知从哪叼来颗冻红的树莓,往时月手心里一放,又蹦回阿贝多脚边,用尾巴卷住他的裤脚轻轻晃。阿贝多弯腰摸了摸它的头:“它很少主动亲近陌生人呢。”

“可能是觉得时月姐身上有璃月的气息吧。”皓月咬了口树莓,酸得眯起眼,“像清心花的味道!”

时月指尖碰了碰那颗树莓,冰凉的果肉带着点甜,果然有几分清心花的清冽。她想起出发前,钟离先生往她行囊里塞了包晒干的清心花瓣,说“雪山寒重,此物可安神”。此刻倒觉得,这异乡的风雪里,藏着比暖意更珍贵的东西。

汤煮好时,夕阳正往雪山背后沉,把天际染成熔金般的颜色。阿贝多给每个人盛了碗汤,木碗边缘凝着白汽,喝一口,暖意从喉咙一直淌到胃里,冰雾花的凉被兽肉的暖中和得恰到好处。

“听说璃月的古籍里,有记载雪山与璃月的洋流相通?”阿贝多忽然问,“我在绘制雪山地质图时,发现冰层下的岩石纹路,和璃月荻花洲的很像。”

行秋立刻翻到抄本某一页:“您看这里!古画里说,魔神战争时期,雪山的融水曾顺着地下暗河流到璃月,带着冰晶的光泽,像流动的玉。”

重云指着画中暗河的走向:“难怪我总觉得雪山的风里,有股熟悉的气息,像绝云间的雾,只是更冷些。”

时月望着远处被夕阳镀成金色的冰峰,忽然明白为何钟离先生说“万物皆有羁绊”。这雪山的冰,璃月的水,画里的光影,笔下的线条,甚至小杜林不经意的爪印,都在以奇妙的方式相连。

小杜林喝饱了汤,蜷在阿贝多脚边打盹,紫色的鳞片在暮色里闪着柔和的光。皓月把那颗冰元素结晶放在它身边,晶体吸收了最后一点天光,慢慢亮起,像给它盖了床星星织的小被子。

收拾东西准备下山时,阿贝多把那块冰元素结晶送给了时月:“它能感应温度,夜里赶路时,若发光变弱,就是快到冰缝了。”他又递给行秋一卷画纸,“这是我总结的光影技法,或许对整理古籍有用。”

行秋接过画纸,发现边缘画着朵小小的冰晶花,和画板上那朵围着爪印的一模一样。

下山的路比来时好走,月光把雪地照得像铺了层银,小杜林在前头蹦蹦跳跳地引路,尾巴扫过的地方,留下串亮晶晶的脚印。皓月牵着时月的手,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时月姐,你看小杜林的脚印,像不像璃月的星螺壳?”

时月低头看去,果然,紫色的光痕在雪地上旋出螺旋的纹路,和星螺壳内侧的花纹几乎一样。她握紧掌心的冰元素结晶,晶体在月光下亮得温润,像把雪山的月光装在了里面。

行秋和重云走在后面,低声讨论着刚才阿贝多讲的技法,偶尔传来几句笑声。时月回头时,正看到行秋用炭笔在抄本上补画了朵冰晶花,重云在旁边添了只探头的小杜林,笔尖的影子投在雪地上,和他们的身影叠在一起,被月光拉得很长。

快到山脚时,小杜林忽然停下脚步,对着雪山的方向叫了两声。时月抬头望去,只见龙脊雪山的峰顶在月光下闪着清冷的光,而山脚下的他们,周身萦绕着汤的暖意、画纸的墨香,还有彼此的笑语。

她忽然想起钟离先生的话:“所谓羁绊,并非朝夕相伴,而是哪怕相隔千里,也能因一片雪、一幅画、一口汤,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冰元素结晶在掌心轻轻发烫,时月把它放进怀里,贴着心口的位置。下山的路还很长,但她知道,这雪山的光,会像璃月的星,一路陪着他们。而那些关于光影、关于联结的故事,会被写进古籍,画入画册,在时光里慢慢沉淀,就像这雪山的冰,终会化作滋养大地的水,流向更远的地方。

小杜林忽然往前窜了几步,又回头朝他们摇尾巴,紫色的身影在月光下划出灵动的弧线,像在说“快点呀”。时月笑着跟上,感觉心里那点异乡的疏离,早已被这一路的温暖烘得干干净净。原来这世间最动人的,从不是独自闪耀的光芒,而是彼此映照的星火。

下山时,小杜林送了他们一程,到了雪山边界才停下脚步,紫色的身影在月光下站了许久,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背影才转身跑回营地。时月回头望了好几次,总觉得那团紫色像颗会跑的星星,把雪山的光都裹在了身上。

“快到啦!”皓月指着前方蒙德城的灯火,城墙在夜色里像道沉睡的巨龙,城门处的守卫看到他们,笑着挥了挥手——显然早就熟悉了皓月的身影。

骑士团宿舍的灯亮着,远远就闻到了饭菜香。推开门时,马嘉祺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锅铲碰撞的声音混着蒸汽,把屋里烘得暖融融的。丁程鑫坐在客厅的长桌旁擦餐具,看到他们进来,立刻起身:“可算回来了!雪山冷不冷?我炖了羊肉汤,刚起锅!”

客厅的沙发上,张真源靠着软垫在翻一本冒险日志,严浩翔蜷在另一头打游戏,手指在手柄上飞快地动;贺峻霖和刘耀文凑在一起看画册,时不时争论两句画里的雪山是不是他们今天去的那座;宋亚轩最积极,已经捧着个空碗在厨房门口转悠,鼻尖沾了点面粉,大概是帮着揉面时蹭到的。

“时月姐,皓月,快坐!”张真源合上日志,往旁边挪了挪,给他们腾出位置,“今天的委托超顺利,回来得早,就合计着做点热乎的。”

严浩翔头也没抬,打赢一局游戏后才挑眉道:“我猜你们肯定没吃饱,阿贝多那家伙做饭好看不好吃,也就时月姐第一次去觉得新鲜。”

“才不是!”皓月立刻反驳,“阿贝多做的汤超好喝!冰雾花煮的,比羊肉汤清爽!”

“那是你没尝过马哥炖的羊肉汤。”刘耀文从画册里抬起头,一脸得意,“去年冬天我感冒,喝了一碗,第二天就好了!”

正说着,马嘉祺端着一大盆羊肉汤出来,汤色乳白,撒着翠绿的葱花,香气瞬间填满了整个客厅。“别吵了,先喝汤。”他把汤盆放在桌上,又转身去端其他菜——红烧排骨、清炒时蔬、还有一大盘金黄的炸丸子,都是能暖透身子的硬菜。

丁程鑫摆好碗筷,笑着说:“知道你们去雪山了,特意多放了生姜和当归,驱驱寒。”

时月刚坐下,宋亚轩就递过来一碗汤:“时月姐快喝!这汤熬了三个小时呢,马哥说雪山回来喝最舒服。”

热汤入喉的瞬间,旅途的寒气仿佛被熨平了,羊肉的醇厚混着药材的暖,比雪山的热汤多了几分烟火气。张真源给她夹了块排骨:“今天听贺儿说你们碰到阿贝多了?他新做的炼金产物怎么样?”

“超神奇!”皓月嘴里塞得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有个冰元素结晶,能跟着温度开花,还会发光呢!”

贺峻霖放下筷子,掏出个小小的速写本:“我今天在雪山边界画了张速写,你们看像不像小杜林?”本子上的紫色身影线条灵动,尾巴翘得高高的,确实有几分小杜林的神气。

“像是像,就是少了点鳞片的光。”刘耀文凑过去看,“得用金色的笔勾一下才对。”

“等我回去用阿贝多教的光影法改改。”贺峻霖认真地说,“他说冷色里加暖色更显活,我试试在紫色旁边加点橙红。”

马嘉祺和丁程鑫没怎么插话,只是不停地给时月和皓月夹菜,见她们碗里空了就立刻添汤。时月注意到丁程鑫手腕上有道浅浅的红痕,大概是白天处理食材时被油溅到的,而马嘉祺的围裙上沾着面粉,袖口却卷得整整齐齐,露出的手腕上,还戴着块和张真源同款的旧手表——后来才知道,那是他们刚入骑士团时,一起用第一笔委托费买的,说是“团魂信物”。

晚饭在热闹的讨论中慢慢收尾,宋亚轩主动收拾碗筷,丁程鑫去烧热水,张真源和严浩翔搬了张小桌子到客厅中央,铺开贺峻霖的速写本,几个人围着改画。时月和皓月捧着热茶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争论“小杜林的眼睛该用紫色还是蓝色”,忽然觉得骑士团的宿舍比想象中更像个家——没有雪山的清冷,却有着同样温暖的羁绊。

“该洗漱了。”马嘉祺看了看窗外,夜色已经浓得化不开,“明天还要出委托,早点休息。”

严浩翔和刘耀文最先回房,临走时还在聊游戏里的新副本;张真源帮贺峻霖收好转好的速写本,叮嘱他“别改太晚”;宋亚轩哼着不成调的歌去倒垃圾,声音在走廊里荡出轻快的回音。

时月和皓月的房间在走廊尽头,是间带阳台的双人间,床单洗得发白却透着阳光的味道,窗台上摆着几盆小小的多肉,是丁程鑫养的,说“给女生房间添点绿”。

“姐,你看这个。”皓月从包里掏出那块冰元素结晶,在台灯下,晶体表面的冰纹花正缓缓舒展,“阿贝多说它能安神,夜里放床头睡得香。”

时月把晶体放在床头柜上,光芒透过玻璃罩般的外壳,在墙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把雪山的星光搬进了房间。窗外传来骑士团训练场的晚风,带着远处酒馆的歌声,比雪山的夜风多了几分喧闹,却意外地让人安心。

皓月洗漱完钻进被窝,很快就打起了轻浅的呼噜,像只满足的小猫。时月坐在床边,看着床头柜上的冰元素结晶,又望了望窗外的万家灯火——蒙德城的夜,原来比雪山的月光更柔软。

她想起钟离先生说的“羁绊”,或许并不只是跨越山海的联结,也藏在这些琐碎的日常里:一起喝的汤,一起改的画,一起戴了多年的旧手表,还有此刻,骑士团宿舍里渐次熄灭的灯光,和隔壁房间传来的、贺峻霖轻轻的哼唱声。

冰元素结晶的光芒渐渐暗了些,像在呼吸般起伏。时月躺进被窝,闭上眼的前一刻,仿佛看到小杜林在雪山峰顶摇尾巴,而骑士团宿舍的灯光,正像一串温暖的星子,在蒙德城的夜色里,轻轻眨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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