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战红袍(2 / 2)
梅旸顿时心血沸腾四涌无法压制,从口鼻喷出来。
韩昙跑进清河大狱,只见到一具死尸,那不是梅旸!可是他明明每日都让人暗查,梅旸都是安静无恙的在大狱中。
半乾坤说已经放了梅旸去交战地,怎么会这样
半乾坤怎么会放了梅旸
他明明已经书信给二皇子,为什么二皇子的人没有找到,韩昙顾不得想清楚这些事,慌乱的往前奔!
韩昙骑在马上,鞭子不断抽打着马身,他学会了骑马,从京城回来就学了。
这是一场南靖必败的战争,七万南靖军为代价的败局,韩昙一边赶往交战地,耳边一遍遍回响着梅旸问自己的话。
“如果我没有从战场上下来你会找我吗?”
“会。”
“会一直找吗?”
“会一直找。”
韩昙本想在这一切结束后,以死赎罪。可现在他只有一个目的,梅旸,我会找你的。
韩昙滚下马,宽袖的袍子被交战地的血染尽,因为翻找尸体两手被铠甲刀剑剌满口子,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
整个战场只有韩昙一个活人,弯腰俯身在尸体中如耕地的老农翻找遗落的一粒豆子一般,不眠不休的翻找另一个活人,哪怕是尸体……
可他就是来晚了,梅旸来晚了救不了他要救的人,韩昙也来晚了,找不到要找的人。
北青王暴毙大乱,两国厮杀之时,梅和就静静坐在清河的宅院中,与以往的轻薄道袍不同,此时是一身崭新铠甲,齐欢进来:“二公子,北青王暴毙,清河大乱,乌吉已经回撤。”
梅和:“暾暾有消息了吗?”
齐欢摇头道:“还没,我们的人去时,狱中早已没有三公子身影,想来不是被韩昙放走就是自己趁乱逃了。”
“韩昙呢?”
齐欢:“也没见到人,可能两人一同逃了。”
梅和点头站起身,齐欢递来剑,梅和一把握住盯着剑身,沉声道:“走吧,该我们了……”
梅和面对万军,狠烈的从马侧抽出长剑高声喊道:“今日给老子狠狠的干北青蛮子!把那些血债都讨回来!……”
声势震天,没有一丝从前低调温和的书生模样,唐渊在梅和身侧面色冷肃,也是一身铠甲。
梅和自五岁起从没在众人前骑过马,哪怕他骑术再精湛,从未摸过任何一样兵器,即使他的功夫不输他们任何一人,从不谈论国事,即便他胸有韬略,阅尽天下兵书。
他尽职尽责扮演着一个听话、乖顺、体弱、无害的破落皇子,将自己的锋芒掩盖在软轿、火炉、药罐以及厚重的大氅中。
二十四年,忍够了,今日他要疯一次,他要让自己剑,自己的铠甲饮尽北青蛮子的血。
乌吉带兵一路奔袭赶回清河,北青王没有子嗣,谁会成为未来的新王至关重要,半乾坤还有那个妖医定会扶持洛王,乌吉为了牵制半乾坤将洛王扣在自己身边,洛王登基自己首当其冲被清算。
乌吉只顾打马狂奔,不识陷阱突然马头前栽,乌吉快速反应但依旧重重摔在地上,身后兵马反应不及,摔成一片。
梅和坐在高马上,聛睨着乌吉。
乌吉利落翻身警觉的审视着梅和:“你是何人敢截我的兵马!”
梅和:“你打的梅旸?”
乌吉早已不记得,蹙眉问道:“谁?”
梅和:“传说中的南靖祥瑞,你打了他?”
乌吉才反应过来,无比懊悔骂道:“妈的!那小子竟是真的!”
梅和:“你打他还踹了他?”
乌吉挺着胸脯骂道:“是我打的,我现在后悔没一脚踹死他!”
“很好……”梅和阴鸷的一笑“认了便好”,说完手一挥,两侧箭矢如下雨一般落下来。
梅和身后千万骑兵顿时杀气冲天,呼啸着奔向乌吉已经慌乱的兵马。
敌军的血溅染路边正盛开的野花,浸染奔腾的黄土,他们的每一刀每一剑都实实的砍在刺在敌军的身上,这些年所有的恨都发泄在北青身上。
梅和没让任何人插手,抽剑下马独对乌吉,乌吉常年征战力大刚猛,又逼临绝境,更多生出一份勇猛。
梅和格挡之下,被砸下来的刀震得手腕发麻,就知道乌吉是个用蛮力的武夫,后退躲闪不正面接力。
毕竟乌吉已经杀过一场,力气消耗的很快,梅和见势剑尖巧转对着乌吉手腕一挑,乌吉一声惨叫,再对着脚腕处一挑,乌吉手脚筋均已断,重重摔在地上。
梅和撕下一块裙摆裹着乌吉的刀柄,单膝蹲在乌吉身前狠鸷道:“既然踹过暾暾,那这腿就别要了”,刀刃落下乌吉两条腿齐齐断了,乌吉叫声凄惨,上半身痉挛着。
“拿鞭子打过他?”话闭乌吉又断了胳膊,乌吉已叫不出声,只剩下暗哑的惨鸣。
“你这脑子谋划过怎么灭了南靖?”乌吉彻底断了起,头颅滚了两个圈。
梅和厌恶的将刀扔到一侧,上马带兵去往清河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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