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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膝长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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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和月起身便要走,段云沉一把拉住他的手,凌和月回头,缓声道:“我要去给你抓些药,明日我再过来,好吗?”“好!”段云沉心中一喜,中气十足回了一声,“嗯?”凌和月听他这声音,倒不像病了。

“啊....”段云沉见他疑惑,忙气喘吁吁道:“我等你,你要来啊,我会想你的。”直白的情话让凌和月有些错愕也有些开心,他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目送着他离开,段云沉鲤鱼打挺般从床上坐起,一手支起下巴,回忆起方才凌和月微红的脸庞,慌乱的眼神,他明知道我要亲他,可他既没有出言拒绝,也没有转过头避开,他明知我对他起了歹念,他却没有....拒绝,为什么?

段云沉垂眸,嘴角咧开,满眼都是笑意,他慢慢又躺回了床上,攥着被角,很难不去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凌和月该不会是真的要喜欢上我了吧。

第二天

凌和月如约来了段府,他不止去买了药煎好,还买了许多吃食,都是他一大早跑了好几个酒楼挑的一些招牌菜,齐齐整整摆了一桌,又亲自去喂段云沉。

两人说说笑笑一直到了夜里,凌和月今天待的时候格外久,久到他都舍不得离开。

段云沉牵着他来到了段府的露台,和他坐在一起赏月,凌和月看着并不圆的月亮,而段云沉一直侧过头看凌和月,想起了之前程泠也是在这里告诉他段云沉的过往,凌和月收回了目光,有些忧伤地开口。

“段云沉,你....十八岁的时候被冤枉,是不是很难过。”本来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冤案加身使他不得不远离家乡,又失去了权力,做了个名存实亡的将军,在世人眼里甚至还只是个乘龙快婿。

段云沉没想到他会提这件事,只是轻松一笑:“还好吧,都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我确实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有一腔无用的热血,世间权势是很复杂的,我身处别人的棋盘,却没有做棋子的自觉,确实是无知。”

凌和月关心的不是这些:“程泠说当时你被折磨了几天几夜,是不是很痛?”段云沉眸中的光微颤,他一时失语,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痛不痛,于是他起身走到凌和月身边,和他紧贴在一起坐下。

“几天几夜而已,我早就忘了,况且和你十几年的苦楚比起来,又算得什么?”凌和月也一时怔住,他觉得好笑,他满脑子想的是段云沉会不会难过,会不会痛,而段云沉想的又是他这十几年遭的罪。

“罢了,都过去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追忆往昔没有意义。”凌和月笑笑,决定不再问,段云沉屈起一条腿,将手搭在膝盖上,十分闲散地对他说:“困于往昔也没有意义,朝前看吧,和月。”

往昔....凌和月把下巴放在膝盖上,缩成一团,他看着地面木板的缝隙,没有回话,段云沉明白他的犹豫,“你曾说凌和月这个名字让你难以启齿,是被记录在贱籍里的名字,如今你也知道了,段云沉这个名字背后是郁郁不得志的朝廷官员,是徒有虚名的将军,是依附于程家而活的赘婿。”

“可你不是。”

“我知道我不是,那你呢,难道你就是卑贱的,难道你就是让人难以启齿的?”段云沉勾起一缕凌和月的头发,细细把玩起来,“持谢众人口,销尽犹是金,我知道你很聪明,这些道理你不是不明白,你只是缺一个人帮你说出口,缺一个志同道合的人拉你一把。”

凌和月静静听着,段云沉的话振聋发聩,而他怎么会不明白,这些话他也常用来告诫自己,可终究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和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良久,凌和月转过头看段云沉,笑道:“我还以为你今夜会问我,喜不喜欢你,怎料你说这些话来宽慰我。”他的头发如丝绸一般从段云沉指间滑落,于是段云沉挑眉一笑:“那我现在问了,和月,你喜不喜欢我?”

“有一点。”凌和月回道,段云沉终于从他嘴里得到肯定的回答,不由心间开满繁花,欣喜万分,便一把将凌和月揽入怀中:“一点也足够了。”

月低沉,天微亮

段云沉轻轻抚摸着凌和月头上那支莲花玉簪,曾经的词不达意,终于周折几番,轻轻化作一阵柔软的风搂住了莲花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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