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水推舟(1 / 2)
顺水推舟
“如今之事, 在于救也不救。”
不出所料,朝廷之上,无人同意, 就连谢祯也生了几分犹豫,倒不是不想救, 而是到底要不要用“钟离启”作为筹码来救。
“王氏谋反,欲救钟离启,想来这些人早就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了。现今一看,虽没查到实质证据、谋逆之事咬死不认,但也坐实通敌一说了, 皇上还是早做决断, 诛杀以除后患。”
“杀了钟离启, 那王氏也断了念想,不过几千残兵,能成什么气候, 纵有恩邦蠢蠢欲动, 我们还有将军威慑, 任他做些什么,难道惧怕不成?”
“王氏居心险恶,想必是挑拨离间, 断君主之手足,钟离启虽不成器, 然也不至于通敌。”重回朝堂的张愈也难得说话, 他虽疑虑王氏作为,如今却也只能顺水推舟, “那徐戎二人虽非重臣,然也有革新淮安之功, 若是君主视死不救,不免令文臣武士寒心啊。”
其门下徒也应声附和,“正是,若君主有意缴杀钟离启,此子全当流放他乡,恩邦小国,不足为患。倒不如顺水推舟,救回这二人。”
也有高门因忧心他二人安然归来,必定以革新之名推广八州,因而劝道,“此举不妥不妥,钟离启纵是有罪,也当在终黎正法,怎的易手与他人。君主不可太过仁德,以防酿成大祸。”
“房卿,你说,救也不救?”
房津冷不丁被点了名。他若说救,未免有保钟离启之嫌,平白又令君主揣测房家;若是不救,以他推测,未免革新大业搁置与此。
家国之利,孰重孰轻?
仅仅迟疑片刻,房津便平静开口道,“臣以为,当救。此革新之计,利于民富国强,功在千秋,徐戎二人有先锋之用、经验之谈。为君主大业,人事恩怨可平,恩邦之地,可派一虎将,断其后患。”
房津略一停顿,紧接着又补了一句,“如今既有淮安、恩邦之祸,他日未必没有江阜、荆楚之患。君主当早作决断,夺此先机。”
钟离遥笑了笑,“卿之言,甚得朕心。朕若失徐卿,有肺腑之痛啊。既如此,还是救吧。”
“万万不可!——”
钟离遥唤谢祯,“将军领兵去吧,上城可调配三万,淮安驻地兵甲并麒麟军有两万数,总计五万,你可有把握?”
“恩邦举全国之力,共计十二万军,此以少博多,未免....”
“五万足以。”谢祯拱手聆诏,“麒麟军乃精锐部队,上城三万军又有征战经验,臣弟此去,定安然救回他二人。”
“你便压着钟离启上路吧,一切事项,自行安排。”钟离遥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舟车劳顿,照顾好启儿。”
“是。”
君主说罢这事儿,又照例问了太学例事,和房津这处的农商之学等事宜,房津依据汇报,言辞谨慎委婉,诸臣和君主都甚满意。
再有君主姻亲之事,手续已过了几道,共有一十八名女子的八字合宜,各个有贤惠之名、卓越才学,且风格迥异,擅长琴棋书画各种技艺,舞乐身姿更是婀娜窈窕,均是举国名动的佳人。
听着房允在报名字,这一十八个淑女闺名简直像一十八柄利刃,扎的谢祯心口疼。他忽然冷不丁的问了句,“皇兄,一次要娶这么多新妇吗?”
“.......”
“?”
钟离遥挑眉瞧他,一时好像也被臊住了,怎么听起来,总觉得自己如同好色之徒般,没来由的羞煞人。
房允干咳了一声,自觉替皇上解围,“一十八名,也不多吧?皇上如今已二十有五,当多些子嗣才是,这一十八人若能同时进宫——”
“.......”
“?”
还不如不解释,听起来好像配种一般,更为粗鄙了。
钟离遥无言以对,硬生生截断他的话,“房允,你日后再有何等事,私下向朕禀报罢。日后,当多向你兄长学习才是。”
下朝后,房津是揪着人的耳朵走的,“你怎么能说的这般粗鄙!实在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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