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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信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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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信约

这些天的退避只是表象,一旦发现还有机会,这个人本能地又开始蠢蠢欲动,即便林长辞不给台阶,他也可以自己给自己递梯子。

林长辞拒绝道:“不必。”

温淮如今根本离不得他,往后怎么了得?

他算是看清楚了,温淮会变成梦里的那个样子,除了性格使然,与他也有极大的关系。与其让本就偏执的人越陷越深,不如趁早帮他斩断情丝。

圈着他的手用了点力,温淮长眉一皱,不死心地问:“师尊方才还咳嗽,脉象浮缓,果真不必?”

林长辞把手轻轻挣脱出来,道:“你鹤师叔还有几日便回来了。”

言下之意,就算操心也轮不到温淮操心。

零星的蠢蠢欲动再一次被按死,温淮被拨开的手顿了一下,似乎又想起那夜的刺心,静了静道:“那便罢了。”

他在心底自嘲地笑了笑。

也是,等鹤回来,自有他照顾的地方,自己无端端地凑上来做什么?还嫌不够惹师尊嫌么?

温淮垂了眼,凝视着面前这张镌刻在他每晚梦里的脸。

林长辞生得一副好面容,肤白如玉,眉似墨染,眼尾微微上挑,凤眸被纤长眼睫半遮半掩,看不清里头的神思。

他鼻梁窄而直挺,侧脸既有剑意般的孤绝锋利,又不失温润内敛,很有几分清贵的气质。

也足够清冷薄情。

他眼神不断滑下去,从眉宇到鼻尖,再到嘴唇,仿佛要将这些日子没看见的份儿补足似的,半晌才出声道:“弟子还要修炼,先行告退。”

他提起剑,转身朝往庭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外面来了个小弟子。

小弟子一见面前的人是丹霄君,连忙行了一礼,问道:“见过师兄,请问林长老可在庭中?飞焱宗宗主前来拜会,托我引见。”

温淮停下脚步,道:“名帖何在?”

小弟子从袖中取出,他接过看了一眼,道:“长老正在小憩,不见。”

“丹霄君分明才与林长老见过,何故独独拒我?”

殷怀昭的声音比人先至,只见玄红两色锦袍的男人自一丛翠竹后走出来,俊朗的容貌含着笑意,稍微提高了声音,往庭中传音道:“林长老,殷某前来拜会,不知可有空闲?”

没过一会儿,一名随侍弟子出现在庭前,对他作揖道:“殷宗主,我们长老请您进来品茶。”

殷怀昭挑眉看了温淮一眼,跟在随侍弟子身后大步迈进了扫花庭。

假山后立起一面屏风,殷怀昭绕过屏风,就见一身青衣的林长辞坐在池塘边,茶水泛着袅袅热气,闻起来像是新茶。

“林长老。”殷怀昭弯唇道。

林长辞对他颔首示意:“殷宗主,请坐。”

说着,他眸子微微一动,注意到嘴上说着要走的人此刻跟在殷怀昭后面又返回来,道:“方才不是说要去修炼?”

池塘边只有两张椅子,本是主人与清客对谈所用,殷怀昭一坐下,这里自然没有了温淮的位子。

温淮顺势抱着剑站到他身后,抿唇道:“既是客来访,我身为师尊徒弟,帮忙招待不是理所应当?”

他目光移向殷怀昭,眯了眯眼,意有所指道:“况且,殷宗主算是师尊的熟人,弟子怎敢怠慢。”

殷怀昭不以为意,先品了一口茶,叹道:“果然是好茶。”

他放下茶盏,打量了几眼林长辞的气色,道:“长老形容憔悴,看来南越之行不甚顺遂?早知应当将我宗灵药带些来。”

林长辞微妙道:“殷宗主的消息倒是快捷。”

算算时日,他从南越回来已近一月,多数时候在休养,连宗内许多长老都不见,也不知晓他曾离开过,殷怀昭却能准确知道他去了南越,还受了伤。

“长老勿要多心。”殷怀昭笑笑道:“前些日子收到了西棠的信,方知林长老此行如此凶险,殷某只恨不能早些知晓此事,好去南越接应。”

他取出一沓信纸,似乎一点也没有瞒着林长辞的意思。

林长辞没有查看别人往来书信的习惯,婉拒道:“殷宗主的话我自是信得过的。”

“林长老还是看看为好。”殷怀昭道:“这里面亦有西棠专程写给你的话。”

林长辞从他手里接过,展信一看,前面几页简略提及了南越之行,包括宋家的奇怪之处与宋家老爷子的事情。

他没想到白西棠还冒险去过宋家老爷子院里,具体做了什么不得而知,往后再翻,最后一页终于提到了自己。

“七夕将至,君若无事,可代我约师兄下山散心,一为替师兄纾解心绪,淡去南越阴翳,二为不负佳期。师兄若问起,可将此信交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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