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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送到他的床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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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两相视,两个人的眼中都是一片血红,恨与说不清的纠结在肆意燃烧,无边无际,也不知何处才是尽头。

承元的鼻子离明初只有三寸远的距离,近到可以听见她有力的心跳,仿似每一下都代表着她的坚决,气氛莫名地静下来,空气无端冰凝,又冷又重让他不敢畅快呼吸,面对她满含怒意的面容,他终于软下眼神,搁在她枕边的手自虐一般握起,连指甲都像扣进了肉中。

“我没有。”他避开她直视的眼,放低了音量,尽量让声音轻和,这样才能于任何人都无妨害,“我从来都是你希望的那个样子。”

明初眼中的光更冷然,“不要再苍白地解释了,我说过,你的话我一句也不会相信。”

“我知道。”他起身,整着身上微皱的长袍,“今天在白荷亭的事,望你见谅,我只是不想你出事。”

他不愿多说,不解释他一路来的担心,不相告他背后曾为她做过的努力,终究他是李家人,皇室欠了她数百条人命,玷污了沈家一门的清誉,他和明初的结像一块大石,钉死在他救赎的前路上,而他的路羊肠一般逼仄,那道结他绕不开,更解不了。

今天承元以为她想刺杀摄政王,在承元打量她的指甲时她就猜到,她倒是想把摄政王干掉,但她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毕竟摄政王本身就是个高手,他身边的暗卫防不胜防,她没有得逞的的可能性。

“为什么不说话?”

明初转过眼眸,没去理他。昨晚她见修罗,并不是为了从他手里拿毒药,只是正好听说修罗回了一趟王家,她去问了一些有关天哑的那种病,问他因毒药而导致发须变白,还有没有办法恢复成正常颜色,天哑只有二十五岁,她不想她的师父顶着一头白发过完一生。

可惜她没有得到答案,修罗无解。

不觉地叹了一声,嘲弄着他:“因为我还了你一巴掌,你就对我使绊子让我不好过?你让人去王府把我带来是什么意思?你是摄政王的人了,谁都得看你眼色,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睡我,我让你这辈子碰不了女人。”

承元被她的话给噎到,是什么样的错觉,让她以为他会睡她?

“你想走随时可以,我不拦你。”

“你帮我把被子掀开。”

承元眼中浮过淡淡惊色,她有手有脚,为什么让他掀被子?她是不是想耍花招?她躺得笔直,手脚都在被下,只露着一颗喋喋不休的脑袋,难道她想算计他?

算了,算计他他认了就是。承元揭开明初身上的蚕丝被,才见她双手双脚都被绑在床板上,打着越挣扎便扣得越紧的军结,她的手腕和脚踝处,能看见的皮肤被磨得现出了血斑。

他俯身为她解结,动作轻柔。

“狗腿子,我不会领你的情。”

正在解军结的手顿住,承元暗色的眸子看向明初:“你是不是非要逼我做一个真正的狗腿子?狗腿子是不会做好事的,包括强行与女人发生身体发系。”

“你……”

承元手法娴熟,很快就把她手、脚上的四道军结解开,看着她手上被磨出的血痕,他泛出苦笑。

军结易解,可是他和她之间的结呢?

“叩叩。”两记急促的叩门声,承元扬起声音:“说。”

“常远来了。”回答承元的是他的一名暗卫。承元在京城并非一个人独战,身为皇子,几乎每个人都有一支独属自已的机密下属,承元来京后将他们重新召回,他们本就分布在京城各处,替他收集情报。

明初坐在床板上,揉揉她疼痛的腕关节,凉凉说道:“这年头奴才就是多,可做奴才,几人有好下场?”。

承元笑了笑,对她的指桑骂槐毫不在意,“不知你有没有听说,吴管家和王年的事。”

“我让吴管家去跟王老太爷说清事情原委,”明初对自己腕上的伤痕自怨自艾,“意思是让老太爷惩处王年,怎么了,我还没收到消息呢就被死太监抓来,不清楚。”

“王年如你所愿,被打了一顿后关入密牢。而吴管家,我已吩咐下去,把他处理后扔进了一口废井里。”承元幸灾乐祸的笑容微不可察,“你还满意么?”

做为摄政王的宠臣,杀慎王府总管易如反掌。

“你这么喜欢讨好我?”明初坏笑地逼近他,嫣然的笑涡里有一丝邪恶味道:“那你是不是为了我,你什么事都愿意去做呢?”

承元不动声色,端看她捉摸不清的眼神:“难道你想对我色诱么?”他从不是什么君子,曾好多次地肖想过和明初在一起的画面,若能将她拥在怀里,享受她少女的曼妙,必然是一件足可回味一生的美事,尽管明初每次都会刺痛他,痛痛过后,依然念她如初。

她的笑容越邪,对他而言越是不可抗拒,他下意识凑近她,靠近她红润的双唇,喉结不经意地狠狠滚过,身下一紧,像有东西在腹中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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