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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若要你死呢?(六千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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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不是明初?承元并无把握,只是觉得对付岑国人的那种风格像明初,也是直觉王少安的那个女人是明初,因为王少安在之前还没有心仪的姑娘,来到东宁的时间也不长。

听掌柜这么一说,承元宁愿那个女人不是明初,就算他多费周折寻她,也不想一见面,她即做他人妇。

小二得了掌柜暗示后来到大街上,拉到两位负责搜寻奸细的官爷,说客栈来了几个可疑的人,那两位官爷立功心切,冲进客栈后不容分说,直接把承元一行人当成奸细嫌疑者,要求他们走一趟军部。

承元闻了闻掌柜亲手斟的竹叶青,“叫你们主子过来说话。”

“你是什么人,敢叫我们主子过来?简直活得不耐烦了!”矮个士兵没好气地吼道,呛一声长刀出鞘:“跟我们走一趟,不然按拒捕论处!”

承元兀自喝着酒,淡若轻风,身边的成功按耐不住,一脚踹向拔刀的那名士兵胸口将他踢翻在地,另一名士兵见状提刀就上,被成功一巴掌抽在脑门,转了几圈后昏倒在地。

掌柜吓得双腿打颤,灰溜溜跑出客栈,生怕惹火上身。

客栈的动静一出,其余守在客栈外的属下们立刻把客栈围住,护卫主子。

搜查奸细的士兵开始警戒地聚向闲云客栈,虽然对方才几十人,但也没人敢贸然进去。

成功走出客栈,向包围客栈的东宁士兵喊话:“我们公子有令,叫你们头儿出来一见,其余人等,来一个杀一个。”他拔剑出鞘,随意一个剑花在掌中绽开,利索干净、气势凌人。

只是这一下,就能看出他不凡的功夫底子。

客栈厅中,承元优雅地吃着小菜,喝着竹叶青,不急不缓地等待来人。

一刻时后,听见有一个轻挑的女子声音传了进来。

“听说有一帮京城口音、不知死活的男人要见本夫人是么?”

杯身上的手猛地一顿,突然加持的力量似要把酒杯捏碎,这个声音!

声音落,一身戎装的少女手拿一把已经出鞘的长剑,不紧不慢地走进客栈,她径直走向承元的客桌,剑锋指向了他。

“放肆。”成功插一步过来,将承元保护在安全范围,冷冷警告:“你可知在跟谁说话?”

剑尖微微上撩,抵上成功的下巴尖,“我自然知道他是谁。”

成功也没避让,坦然迎着她的剑,“姑娘,有差不多就够了,当心再放肆下去,收不了场。”

一双明眸亮如星盏,灵气逼人,长束的乌发一缕搭在前肩,映得她皮肤格外白皙清透,红衣银甲,英姿卓然,她是以往的明初,是现在的沈璎。

“成功,你带人退下去,”承元放下酒杯,礅在桌上时发出一个闷声,闷声过后,客栈厅内一片悄静。

成功不放心承元,扫视了两眼目光凌厉的明初,碍在主子发了命令,只得顺从。

等成功带着属下们走出客栈,明初不客气地坐在承元对面,眼光轻瞌,才见她面前的桌上有一只空酒杯。

“走了那么久,终于找到你。”承元语重心长,给明初倒了一杯酒,气氛沉重如凝,一如他眉间深锁的纹路,“听黑子说你去了晋南,我就相信了,这是我的疏忽。直到卫晋祥来信提到你,我才知上了当,当时也是怀疑东宁对付岑国的事中有你指使,这才让我确定了东宁方向。”

拿起酒杯,明初翻眼道:“我不是很想知道这些。”

现在坐在她面前的,不再是从前那个与她同生共死的伙伴,也不再是与她一起对抗摄政王的落魄可怜人,而是一国之主,虽然还未正式登基,但他已经在执行皇帝的权力。

他讨厌李氏的人,一国之主更讨厌。

“可当我在大盛面临岑国威胁时,放下朝廷所有事奔来东宁,听见的,却是你与王少安的风言风语。”这真令他痛心。

“你误会了。”

承元看着她,眼底掠过重重的伤,“没有空穴来风的事,若不是确有迹象,民间又怎么敢擅自传英勇侯的私事?”

“呵呵,”明明嗤笑,“我确实和王少安有关系,所以‘风言风语’这四个字是个误会,因为这本是事实。”

承元方才还怅然若失的脸色凝住:“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为什么要跟你开玩笑?”明初皱皱眉,“一个女人的名节很重要,我没必要跟一个对我而言无关痛痒的人,拿自己名誉的开玩笑。”

一路风尘、抛开家国大事只为与她相见,她可以对他的心意视而不见,可为什么还要如此伤他,纵使身在李家是他的错,纵使他一切都错他也认了。

他不求能得到这个女人的理解原谅,但她刺一般的语言,他真的承受不起。

他为自己满杯,一口饮下。

喉头狠狠滚动,穿肠的酒液带着浓浓的愁一并划过,滚烫如烧灼,痛。

“你是不是没听见我的话?”明初身子欠上去。

她在脑中模拟了很多遍,才能把刚才那两句完整说出,天知道她背后卡了多少次,短短几个字对一个“说谎成性”的她来说本不算什么,可刚才那两句,却练习很久才能出口,因为太在乎。

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这让她觉得之前的练习都付之东流,她非常不满意。

他抬眼,对上向他欺近的明初,“听见了。不过我有句话希望你还记得。”

“记得,”明初眼光桀骜,慢悠悠坐了回去,接着喝酒,“你说过,谁娶我谁死,难道你连王少安都要杀?”

承元冷笑,答得毫不拖泥带水,“会,无论是谁。”

“我不信。”

“我会让你信。”承元说完霍然起身,拉起明初的手。

她挣扎他的手,黑着脸质问:“你做什么!”

承元紧握她的手一直走向客栈外,咬了咬唇:“杀他给你看。”

“你要是敢杀他,我死在你面前!”

即将跨出门槛,承元的脚步顿下,她已经和王少安到这个地步了么?他们真的在一起,并且私定终身?不可以!

“我给你父亲建了祠,”停顿后他接着向前,沉眸道:“如果你敢死,我就拆了它,再把王家夷为平地,所有人为你殉葬。”

明初惊色掠过,虽然承元不太可能做出这些事,还是让明初感到深深震撼。

“我都不要你了,你这么做有意思么?”她苦笑,他堂堂的一国之主,不觉得自已行为很幼稚么。

“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不是我非要做一个坏人,是你先不把这些人的命看在眼里,你三番两次挑战我的底线,你明知结果却还要任性行事,明初,你若非要两败俱伤,我必然奉陪!”他手上有她不容忽视的力量,一直拉着她走出客栈外士兵们的包围圈。

“牵马来!”

成功听到承元发话不敢怠慢,立刻把他的战马给牵了过来,东宁士兵看到这阵势,纷纷拔刀上前要阻止承元,当中有人大声吼道:“快放开我们夫人!”

“夫人?”承元的眼瞳一瞬猩红,恶狠狠地看向明初,字字咬碎:“记住,王少安是被你害死的。”他不可容忍,如果他们真有夫妻之实,那他不介意做一个为儿女情长枉顾天下的昏君!

士兵们提着刀向承元杀来,成功为首的亲卫立刻逼了上去,把承元和明初牢牢护在当中。

明初自己的私事不想士兵们参与,“你们退回去,我和这位公子有些事需要商量,不妨事的。”

士兵们不放心明初,几次上前都被明初给斥了过去。

“承元你听好了,我要跟谁过日子与你无关,别以为你左右得了天下,就可以对我的私事指手画脚,”她坚定地盯着承元泛红的眼睛,“你确实可以杀了王少安,也正是你刚才那句,我才更坚信不要跟你在一起。李家子孙骨子里流着酷戾的血液,你也不例外。你凭什么觉得,我痛恨所有李家人对你不公平,你本也是这样的人罢了,这样的‘不公平’你受得起!”

“为什么非要逼我?”他从不曾被人如此激怒,原来他的喜怒哀乐、他的一切情绪都牵寄在她的身上,尽管他可以谋定天

士兵们听到他们的话后十分惊诧,“承元”这两个字,在大盛乃至整个天下有如雷贯耳的重量。

“以前我活着是为了活着,后来我活着是为了报仇,现在我活着,是为了自由。”她挣不开他的手,就算她逃不出他的势力范围,但她的心到死都应该是自由的。

自由选择生存的方式、喜欢的男子。

她痛恨李家人,这是刻在她骨子里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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