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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暗夜亲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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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倾地覆,大雨滂沱之时,我便携一壶桂花酒,入潇潇竹林,为今朝最后奏一曲广陵散,不枉此行。”

文贤风骨是什么?

为什么历来厉朝都要崇往?谢春深不屑那身骨头,不过陈河有一点说的是对的,那便是身不由己。

“他想全身而退,我这时候接下来,他应该感恩我。”

木漪提道:“这个人,是不是和萧何有些像。”

谢春深竟然又好好答了她,没有挖苦,没有讽刺,“他更像陈擅,要的是井道田园。”

木漪也笑了。

她丢掉的穷山坳,反倒是这些人追求的,无聊透顶。

告诉他:

“我要办一个诞辰宴,规模越盛大越好,吃穿用度也要更加豪奢,奴仆成群结队,金玉膏胰满堂,告诉所有人,我过得最为滋润。”

谢春深随即淡淡去想了一下那画面,手放上案,落在她的袖口处,敲击:“很好。再与我确认一遍席客名册,什么人该请,什么人暂时不要请,你要清楚。”

她将银丝织就的软袖抽出来,“莫小瞧我。”

他只感觉一束流动的月光从手指尖溜走了,心下有些焦躁的空然,她的气息笼罩周身,又想起昨夜那个旖旎的春梦,梦里二人疯狂欢好。

梦外醒来,亵裤间一片湿濡。

所以称之为:无法言说。

抬起手拉住她的袖子,她明显愣了一下。

他忙放下手,嘴上漠漠跟道,“反正已过子夜,宵禁了你回不去宅中,去拿纸笔,将宴客都列写出来,我们确认一遍。”

“可是我困了,改日。”

“改日升迁,没空陪你。”

木漪不情不愿,打着哈欠去取了纸笔,案上架起六盏灯,她拢手一个个点过去,视野一下亮了许多。

碗和账簿都丢到了一边,谢春深提笔在纸上写出一个个人名。

她先撑着下颌细看,有什么问题就提,渐渐的,困意袭来,在灯下小鸡啄米。

有一下点重了,要直接磕去桌上,一根笔头伸来拖在她颌下。

“还没好……”

“没有,你困了就睡。”

平平的一句话,让木漪下意识将紧张的眉展开,却仍旧不肯屈服趴下去,于是反复用毛笔拖她下巴几次,灯烧了小半,才算结束。

木漪没什么心情,扫了一眼那册上名,他忽然问:“带回来的那卷封词赏了么。”

木漪想到自己白日那一点奇怪的失落,懒怠点头,“赏了,”看他还要说话,就像是赖着不走,便撑手起身,“再不走就要天亮了,我总归要眯一会儿,事情已商讨完,你还是回去。”

他心情变沉闷,想要惯常性地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怼她两句。

却还是克制住了,手上往腰间去,解开腰上玉牌:“好,我走就是。”

怎么就这么听人话了……

这让木漪甚是不适。

她看着谢春深掉头离开,说了句好走不送,自己便要楼上她的寝阁睡觉,走过案脚踩一冰凉的物体,抬脚一看,是他遗落的玉牌。

入秘书监所用,亦是身份信物,拾起奔入了暗道,“谢戎,你走了没有?!”没闻着回音,却见前方有个人影,便是没有走远,就近拿了灯烛去找他,烛光在他身上幌过,她去拽他转身,“喂,喊你怎么不——”

“应”字未出,谢春深已抬手掀了烛火,暗门久无支撑,自行回闭,吱呀一声,暗道里变得一丝光也无。

抬手不见五指的黑。

只能感受到鼻息互相扑面,她一瞬间心慌意乱,抬手触碰到男子胸膛。

腰凹处忽然穿过一只手将她搂住,紧紧一箍,将她贴在自己身上,她瞪大眼。

唇上温软。

却不是亲吻,而是他的手,在抚过她柔软饱满的唇瓣。

谢春深在回忆那个梦,他按着梦里相同的姿态,去验证这种触感。

曾经他喂给毒酒给她,咬了又咬,但梦里是在痴迷般地吸吮。

软云一般,又似团花烧出的火,含在嘴里,暖香沁鼻。

是这样的吗?

压在腰上的手紧了又紧,他在犹疑,而后皱着眉低下头,想要用唇去触碰她的唇瓣。

却被一双手执着的推出。她的气息微乱,“你在干什么?”

谢春深捏住她的手,一点点往后,倒退,二人摔靠在墙上。

他不再犹豫地贴上去,无师自通地吸吮住她的唇,垄断木漪口中全部气息。

可惜,他的爱,只敢在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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